“有,我想,我想,我再想想……
“我想出来后你就放了我吧,我爹娘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送出霜城,就是希望我能好好活着。
“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我还想回去救他们……”
顾长风被他哭声扰得心烦,剑眉一拧,冷冷的说了个子:“说!”
“我从墨坊旁就开始跑,穿过了青石坝子,穿过了树林,树林里有条河,那条河很宽很大,尽头被掩在黛青色的连绵山峦里。
“哦,我想起来了,墨坊门外立了两块立雕的孔夫子的相!”
门外习惯性立孔相的制墨世家,好像只有宋家。
听闻宋家祖上是淮州的,南淮一代对孔夫子的推崇到了狂热的地步,就连宗族祠堂里最正中的位置,都让给了孔相。
顾长风越想眉头皱得越深,这宋家虽算不得什么豪门望族,可它与大禹首富苏家是姻亲关系,商界名流都因着这层关系捧着宋家,希望能借此与苏家搭上关系。
宋家在将云都弄乱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会不会是苏家在背后谋划,就为了苏家的宝贝疙瘩苏北?
毕竟,先不论苏北在苏家的地位,他还是目前宋家家主夫人的亲侄儿。
不过,若非苏家所为,这番臆断只能平白冤枉人,若真是苏家所为,一切都有迹可查,光凭推测证明不了什么。
顾长风摆了摆手,陈实朝士兵点了下头,二人便押着流浪儿出去了。
被顾长风念及的苏家宝贝疙瘩苏北,已经自怨自艾的将自己禁足在庆云宫好几日了,差不多是从凤瑾回来过后,他就将自己限制在了自己的宫殿里。
整日里唉声叹气,饭也不好好吃,一有闲暇就坐在正殿门台阶上,殷切却又小心的朝宫门处张望。
立春疑惑了许久,正巧现下清风与明月不在,她拿着扫帚一边虚虚的扫着地,一边向苏北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