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头发虱子,扯到乱七八糟,国难当头还在分嫡系和杂牌。
送走唐基,阿译面红耳赤。
他现在是团长了,统御这五百多号人,这让阿译顿时升起万丈豪情。对于带兵从边远的滇南打回上海,阿译离他的梦想又进一步。
阿译望向院子里的人干巴巴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抱拳向诸位同袍致礼。阿译是一个天真赤子,乃至于他抱拳向周围的同袍致礼时,泪水不要钱的从眼眶流出,谁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我我”
阿译梗咽的说:“仰赖长官信任,诸位兄弟用命。我林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了没两句,阿译便捂住自己泛滥的泪水。在场的同袍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们于是大声笑起来,因为我们知道阿译的性格,他或许是一位不合格的营长,但绝对是把部下同袍认作兄弟。
短暂插曲过后,我们继续聚餐吃饭。
夜幕降临禅达,阿译在痛哭一阵后,拿起一碗禅达本地人用番薯酿造的土酒,一饮而尽,然后醉倒在地。阿译醉的一塌糊涂,嘴里嚷嚷被日本兵当成靶子射杀的父亲,低声抽泣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木桌上点燃一盏油灯,陈余在帮一个不识字的贵州兵写家书。年轻的士兵不知该如何组织词语,只能重复的跟陈余提起自己一切都好,而且还从下等兵升为上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