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家人更是不可置信地说:“南禹衡,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嫣不动声色地让开身子站在南禹衡身后,他目光寡淡地盯着裴家人:“我以为刚才你们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说完侧了下头看向芬姨:“我累了,送客。”
芬姨忙点头态度不卑不亢地走到裴家人面前:“请,裴先生,裴太太,我送你们出去。”
同时,南禹衡双手拨弄着滚轮朝后院移去,秦嫣立马转身扶住把手推着他,南禹衡僵了一下,还是松开手任由她推着。
纵使前院人声鼎沸,绕到南家的后院一角倒是突然安静下来,浮柳微晃,投下斑驳的影子,秦嫣停下脚步,她刚运动完,热得浑身是汗,倒是这两年和俱乐部那些糙老爷们在一起练柔道习惯了,看周围没有凳子,干脆绕到南禹衡面前席地一坐仰头看着他:“训吧。”
她说来是等着南禹衡训她,可倒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双腿盘着,一只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晶莹的汗珠从额上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到领口,让南禹衡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目光幽暗带有压迫感地注视着她:“我当你成年了,也出去走过一趟,大脑不会发热了。”
秦嫣眨了下眼望着他,她那坐姿就像军训时等着教官废话一样,让南禹衡恨不得把她从地上拎起来,他侧了下眸,压抑住心头的愠怒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小丫头也没说错,我这个身子嫁给我就是遭罪,你知道你做了多么荒唐的决定吗?”
“噗嗤”一声,秦嫣托着腮笑了出来,南禹衡转回头蹙眉盯着她:“笑什么?”
秦嫣懒散地伸了伸腿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扶住轮椅把手将南禹衡圈在一臂之内压低视线逼视着他:“你当真认为自己魅力无边?我秦嫣就是死活要赖上你吗?”
她距离他太近,近到她身上香汗淋漓的味道像禁忌的毒.药诱惑着南禹衡,他眉稍轻凛:“你什么意思?”
秦嫣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又凑近了一些声音轻柔:“裴家把女儿嫁给你是图你手上的东西,她能图你,我不能吗?我爸生意上遇到过不去的坎了,他现在必须解决运输问题,所以才会和周家接洽,但是据我了解,周家也不过是个中间商,如果想要保证以后的运输途径,与其找个做代理的,不如直接找拥有运输途径的人,我需要你们南家。”
南禹衡嘴角轻浮:“我好像早告诉过你,南家是南家,我是我。”
秦嫣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他:“我不管这些,总之我嫁给你我就是南家的媳妇,南家其他媳妇该有的,我也得有,你不帮我要,我就自己拿。”
南禹衡往轮椅背上一靠,太阳缓缓升起,鎏金的光镀在他冷白的皮肤上,让他的五官立体深邃,他眯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秦嫣,那自带的风华与气场蕴着强大的压迫感。
不过秦嫣并不害怕,而是回过身从柳树枝上扯了一根柳条下来,一边漫不经心地编织着草环一边说:“反正昨晚我那暴力的行径,恐怕是吓到周家人了,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话又放出去了,你要是不对我负责呢,大不了我就没人要,孤独终老,然后被我爸嫌弃一脚踢到国外再也不给我回国,我是没关系,你舍得吗?”
她眼眸微抬,眼神似妖姬一样勾着南禹衡,挠得人心痒,南禹衡抿着唇面色冷硬:“少跟我来这套,你现在走出去,多的是要娶你的人,跟了我你就不怕损兵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