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适应了衣柜的半黑状态,如今也能看清赵云屹的脸色,只见他目光淡淡,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被这么骂居然都没有反应……柳茯苓有些惊愕,想了想,似乎也能明白原因。
他时常装模作样的演戏,恐怕早就被骂习惯了。
那二房“咯咯咯”地笑了半天,娇嗔道,“老爷小声点,被人听了去可不好……那他什么时候走啊?”
“账册已经给他糊弄过去了,什么时候走看他心情。”崔宁道,“我给你的那份账册收好了吗?”
“当然。”二房娇笑着,“老爷,你急什么啊老爷。”
“想你了。”崔宁声音闷闷的,“老爷今日想疼你。”
“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害臊不害臊啊,欸……”二房娇声叫着,随后是“咯咯咯”的笑声,二人便开始说些没脸荤话来。
“……”赵云屹睫毛一颤,心道这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柳茯苓听那声音听得心慌,脑袋动了动,却听到二房似乎发出一声类似于痛苦的惊叫,那惊叫声像是痛苦,仔细听又不像,诡异的很。
柳茯苓浑身一颤。
开始了,女子受折磨的开始。
她在明月楼的时候,时常能听到这种痛苦的声音,每次她听到,都觉得可怕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女子真的能在这种事情上取乐享受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赵云屹感觉到柳茯苓身上微微的颤抖,听到外头那不堪入耳的声响,皱了皱眉,忽然放开了搂着她的双手,然后缓缓往上挪了挪,挪到她的耳边,将她的双耳轻轻捂住了。
柳茯苓一怔,抬头看他。
赵云屹双手滚烫而温暖,仿佛热水浸过帕子一般,将她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那热气滚烫沾染上她的耳朵,她陡然心跳加快了些,眼眸盈盈地与他对视,仿佛在表达感激。
赵云屹一低头,便看到她这副表情,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紧紧地绷住了。
衣柜有些旧,漏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光线穿透飞舞细碎如粉般的灰尘,轻飘飘落在她颤颤地睫毛尖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