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吾站在马车边上,盼着车前扶手,愣是好半晌才红了红老脸,若有所思的瞧着周遭,目光逡巡着,仿佛是在找什么。
“相爷,您找什么?”三斤问。
谢晦吾苦笑着叹气,最后幽幽的望着公主府的门楣。
“相爷,您看什么呢?”三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谢晦吾揉着眉心,“小丫头片子,心思这么深沉?我倒是小看她了,哦不,是我老了,这天下到底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相爷每次都这么说。”三斤无奈的摇摇头。
谢晦吾一个脑瓜崩敲在他脑门上,“最近水喝多了?”
三斤吃痛。
马车,快速离去。
有不少人在公主府外张望,其后快速各回个府报信。
沈府。
梁成舒从后门进去,有些行色匆匆。
“梁叔怎么这般着急?”沈唯卿青锋剑在手,四下剑风凌厉,树梢黄叶嗖嗖落下,剑锋掠过,登时四分五裂。
反收剑归鞘,沈唯卿出了一身汗,“怎么不说话?”
“丞相刚从公主府出来。”梁成舒低低的开口,接过楚英手里的帕子,递给了沈唯卿,“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沈唯卿躬身揖礼,毕恭毕敬的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和脖颈上的汗珠子,“您是说,丞相是为了定王之事?”
“如此清楚,还不够明白吗?”梁成舒道,“丞相素来怀柔,所以这定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