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人将人参苗种好后,况府来人了,是来接况老夫人的,而且来接人的是李管事。
容家人顺道向李管事打探了一下镇上和府城的消息。
李管事叹了一声,显然情况不容乐观。
“北雍大军压境之前,整个定州的百姓就开始迁的迁逃的逃,咱们曲阳府,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成了一座空城,后来三军合力围剿北雍军,北雍的蛮子知道败局已定,就将府城县上镇上能烧的都烧了!简直可恶至极!
“虞国已有百年无大战,整整百年边境才有了如今的繁华,全让北雍的蛮子给毁了!现在整个定州处处都是残垣废墟,想要重建,且不说需耗费几何,单是人口问题就要缓上好几十年!没有人,何来繁华重现一说,将军为此,都要愁白了头!”
李管事说的,秦筠之很能理解,并且迅速和容老四对视了一眼。
夫妻俩极有默契,都觉得是时候把全军户的建议同言将军提了。
“李管事,将军现在可还在曲阳府?”
李管事点头:“北雍军虽已歼灭,但将军还是担心会有余孽反扑,曲阳府和邰阳府的重建,也须尽快定下章程,是以将军还会在府城驻扎。”
容老四立马起身说:“那我同你一道去府城。”
李管事接了况家人,便和容老四一起快马离开。
容老太忍不住叹息一声:“不知道多少百姓还会归乡,可惜了……”
秦筠之没接话,知道自古南下逃难的百姓,少有还能够回来的,一来南边比北边太平富庶,二来能有命走到南边者都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