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里没了外人,容老太就走过去扶着陈玥婉,说:“躺了这么些天,能起身就多出来走走,多吃多动身体才能恢复的快些,你也不要觉得拘着了,老三吃完早饭就走,你先安生在家里住着养病。”
陈玥婉闻言没说话,却抬头看了容老三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点头。
她如今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不能逞那个强,她要活着。
容老太见她应了,笑的比谁都高兴,扶着她到檐廊下坐。
容老三立马搬了个火盆过来,低头拨着炭火说:“一会儿我去镇上,给你和孩子置办些棉衣棉鞋啥的,让大力帮忙送回来,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就让大力去换,别怕麻烦。”
陈玥婉还是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容老三其实很期待她能说点什么,哪怕是点个头或者摇个头,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回应,便只能起身,去准备马车。
容老太见陈玥婉看了一圈院子,还看了眼马车,就坐在她边上握着她枯瘦的手,说:“现在家里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吃的穿的用的,缺了什么只管跟娘和你嫂子弟妹说,不用再替家里省着……对了,有个小胖墩儿你得认识一下,你不在家的这些年,家里添了个丫头,以后家里有两个丫头可以作伴了!”
说完,容老太就朝睡睡招招手,喊:“还装啥呢,过来。”
睡睡笑嘻嘻地咧嘴,拉着娘亲的手一起跑过去,熟练地自我介绍:“三伯母你好,我系睡睡,系你的小急女,我马向就三岁了,系这个家里最小的人。”
陈玥婉看睡睡的眼神,很陌生,而且很冷静克制。
而且只看了几眼,她就将目光从睡睡身上挪开了,然后看向了秦筠之。
她出事的时候,秦筠之刚嫁进容家没多久是个痴傻的,如今看着,像是已经好了。
她对着秦筠之微微地颔首,算是打招呼。
秦筠之也表现出了平易近人,说:“我擅医术,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必忍着,跟我说就是,另外,小丫头的身体我瞧过了,有些先天不足,但可以慢慢养回来。”
喝过睡睡的灵液,慢慢地食补就行。
陈玥婉听到她提起孩子,眼神中才有了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