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是池庭的字,他的自称又是‘我’,池庭十分动容,抬头时眼角都闪着泪花。
“皇上,老臣十岁成为您的伴读就一直陪在您左右,老臣一生为安朝殚心竭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安帝沉默了片刻,将手边的奏折下面丢,重重拍了拍案桌。
“那这奏折你如何解释?岐南王当初与赵弘的事你我都清楚,他害死赵弘折损我一员大将、本早就该死了!
朕将他囚禁在南岭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如今你却派人暗中寻找他早年丢失的儿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池庭颤着手接过奏折打开飞速阅览,关上奏折后痛心疾首闭上眼,给安帝重重磕了个响头。
“皇上可曾听说过天成戏班狸猫换太子一戏?”
见安帝目光微凝又继续道:“这狸猫换太子说的是妃嫔为了替其子争夺太子之位设了诡计以假乱真混淆视听之事——
其中种种暂且不提,只是皇上细想,这岐南王儿子果真流落在外吗?还是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池庭走出养心殿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沉重了,天边的乌云低垂如灰色的雾幕,一阵风吹来卷走热意带来丝丝缕缕的冰凉。
山雨欲来风满楼,好似就要下起大雨。
他站在殿外静静等着,可过了好一会,这雨还是没有下。
抬脚正要走便听到身后有人唤他:“池相。”
池庭转头对上林锦的眼一愣,微微颔首:“锦司公。”
林锦看向他的膝盖,“听闻池相一到下雨天腿脚就不便,现在膝盖可还好?”
池庭一听,以为他是来编排他在屋中久跪一事,拉下脸,“多谢锦司公关心,老夫好得很。”
他说完,林锦又不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