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我知道。”他抬头看向兰姨,“兰姨,你能放我走吗。”他说这句话时,并未抱什么希望,更多的是绝境中的一丝微弱的挣扎。
兰姨的眼圈红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沈岱点点头,又归于沉默。他想,只能去医院的时候找机会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远离瞿末予,远离那个要伤害他和他的孩子的人。
沈岱不知道自己几时昏睡了过去,他是被一阵响动吵醒的,他揉着眼睛刚从床上坐起来,房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了。
沈岱惊讶地看着这位气势汹汹的妇人,正是瞿夫人,前两次见她,她贵气优雅,但美得过于精雕细琢,像是摆在橱窗里用以展示昂贵珠宝的模特,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容许出错,可眼前的她突然生动了起来。
她身后跟着一堆人,包括左右为难的恒叔和一脸焦急的瞿末予的保镖。
沈岱的睡意已经被吓没了,但眼前的混乱让他更懵了。
瞿夫人看了沈岱一眼,对身旁的兰姨道:“十五分钟,帮他收拾好行李。”
兰姨熟门熟路地走到衣柜前,拿出里面的行李箱,开始叠衣服。
恒叔急道:“夫人……
“闭嘴,你们谁敢打电话,谁就卷铺盖走人。”瞿夫人话说的生硬,但从她的表情看来,她也在紧张。
沈岱反应过劲儿来,跳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重要物品。
不管去哪里,只要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