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躺在一个特殊病床上,颈部有悬空的设计,让他在可以躺下的同时不会碰到伤口,可如此看来颇像电视上那种脊骨受创的患者,加上他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和黯淡的眼眸,那种病态和脆弱狠狠刺痛了沈岱的心。
瞿末予看到沈岱,手指动了动,轻声唤道:“阿岱。”他的嗓音暗哑,有气无力。
沈岱每往前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虚弱的伤者是他印象中强大冷酷、无往不利的顶级alpha,瞿末予好像不会受伤,也不会输,甚至不会倒下。
瞿末予用力牵动唇角,笑了一下。
沈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小声说:“你的手术很成功,丘丘也没事。”
“那你呢。”瞿末予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岱,肉身的受损让他的精神力也处于低迷状态,可他的眼睛在看到沈岱时还是渐渐亮了起来。
“我也没事。”沈岱抿了抿唇,“这件事我有责任,尤兴海和瞿承尘都不是东西,但我也做了冲动的事,让丘丘和你都遇到危险。”
瞿末予慢慢抓住沈岱的手:“这不是我想听的。”
“我……”
“你想要对付尤兴海的那招是有效的,你也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收拾他,这件事的关键是……”瞿末予苦笑一声,“你不信任我,如果你把这个计划告诉我,我就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不会让瞿承尘乘虚而入。”
沈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