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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2 / 2)

原来像景白止这样的人,也有害怕的事么?

仇席挥散水浪,将手中的尖刀丢在景白止面前。

“选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仇席掐诀,原本退散的水浪再次出现,幻化成一面水镜的模样。

水镜内,少女的痛呼声传来。

几乎在声音传出的同时,因灵气耗损被折磨得有些精神涣散的景白止猛地抬头。

“天心。”

躺在床上的少女面色通红,眉头紧锁,显然大量灵气入体的痛苦已经让她无法承受。

水镜外,景白止似乎透过那声声痛呼声,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机会只有一次,晚了可就没有了。”

仇席看着景白止痛苦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感。

冰冷的尖刀就在面前,景白止伸出手,紧紧握住。

手里的这把刀他曾经见过,只是此刻这刀上印着的再不是那少年仇恨的脸,而是他自己狼狈又苦楚的神色。

自家小徒弟的痛楚声就在耳边萦绕,景白止握着刀,“噌”的一声插入地面,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仇席。”

景白止轻声开口。

水浪留下的痕迹顺着白发往下流淌,糊了景白止满脸。一向高高在上的神啊,没了灵气后也像条落水狗。

仇席咧嘴:“想求我?”

景白止抬头,望着仇席的面容比之入阵前还要苍老,景白止却没有半分感觉。

他目光沉沉,里面没有丝毫情绪,仿若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嘴角却微微抖动着,好似在说什么。

仇席收起笑,似觉得自己看错了。

“你说什么?”仇席皱着眉问。

景白止却痴痴的笑了起来,引得胡须一阵乱颤。

这笑声有恃无恐,将仇席那丝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快感快速瓦解。

“不许笑!”仇席吼道。

他手中再次卷起水浪,好似景白止再不回答,下一秒那水浪就能打爆对方的头。

仇席咬牙:“你再说一次。”

景白止收笑,这次却不再是小声嘀咕,而是张着嘴大声骂道:“去你妈的!”

仇席显然没想到,到了此刻景白止竟还有底气骂人,一时竟有些发愣。

“我说,仇席,去!你!妈!的!”

“去你妈的!狗东西,听清了么!”

一句脏话出口,景白止一下子就畅快了。

上一世被刻在骨子里的兵痞性子,大口喝酒大声骂人,他都已经快忘记过去的自己了。可现在脏话一出口,过往种种重现在脑海。景白止只觉得压抑了几百年的情绪瞬间倾泻,一时间竟觉得身上灵气流逝的速度都减慢了。

但只是如此,景白止并不解恨。

水镜中,自家小徒弟压抑着的痛呼声好似一把刀扎在心口。过去与现实交杂,他的周身突然黑气萦绕。

那黑气来得又快又诡异,仇席突然觉得不对,他双手掐诀迅速催阵。也是这时,景白止在怒骂声中甩出尖刀。

“你%%%……”

尖刀应声甩出,夹杂着景白止两世的愤怒和一股不可抵挡之势。

仇席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他自然能看出景白止状态不对。

这是……入魔了?

“轰隆~”

原本割裂成两半的天地随着轰鸣声交融,黑云压顶,仇席愈发感觉不妙。

他快速出手,本是想将那把尖刀裆下,再重新催阵,却没想那把尖刀竟完全不受他控制,最后生生从他侧脸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而此刻,两人处境陡然反转。

景白止挥手,黑云应召而下。他全身黑气萦绕,在电闪雷鸣中冷眼掐诀。这一幕落在仇席眼中是何等惊惧,他奋力掐诀,却发现手中水浪再不受控制。

“怎么可能!”

仇席不信,当即催阵。

浓郁的灵气从景白止身上流逝,仇席红着眼发笑,可那笑意还未达眼底便突然消散。

黑云之上,景白止身上流逝的灵气有多浓郁,自他身后补进去的黑色灵气就有多庞大。两相抵扣下,景白止周身的灵气不减反涨。

巨大的灵气冲击而来,景白止眼中意识退散,只余下一片冰冷。

他身形一闪,再出现时,右手已经禁锢在仇席的脖颈上。

“林氏?”

他开口,冰冷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连带着表情和动作都像换了个人。

“穿成这副模样……想逃?”

话音刚落,景白止对着仇席就是一拳。

他动作粗鲁野蛮,与仇席以前见过的那个“伪善又卑劣”的景白止全然不同。

“不服?”景白止挑眉,转手又是一拳。

“劳资早就想打你了。”

带着灵力的两拳下来,直揍得仇席头脑发晕,鼻血长流。景白止揉了揉手腕,还不解气。一把将仇席提起来。

“打了败仗就逃命的玩意儿,就你?也配当我的君主?”

“先帝真是瞎了眼。”说着,景白止一巴掌打在仇席头上:“看见你这张脸都来气。”

说完随手在仇席脸上拍了两下,留下两道掌印。

只是才停手,景白止不由轻“咦”一声。

将手中人的右脸掰向一侧,只见对方右脸光滑,除了两个巴掌印,并没有记忆里的那道疤痕。景白止一愣,提起手中人凑近自己上下比划了一番。

“矮了?”

林武帝跟他身量差不多,今天怎么缩水了?

难不成他认错人了?

景白止晃了晃脑袋,脑中记忆乱窜,他的双眸清醒又迷茫,在两者间来回转换,随即再次变得冰冷又漫不经心。

“林渊?”

景白止有片刻迟疑。林武帝有一子名林渊,父子俩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却林渊脸上没有那道形似龙纹的疤。当然,两父子俩性格也是天差地别。

林武帝不是东西,胆小怕事的玩意儿,偏又疑心病重,一心玩弄权势,结果皇位都给自己玩脱了。到死之前还死不悔改,给他挖了坑,让他背着背主之名转世投胎。至于林渊……

那是他死后的第一年,是年少的林渊偷偷给他立了碑,在墓前细数林武帝的罪,代父忏悔。

景白止脸色微变,眼里的冰冷退散了几分,再次开口确认:“林渊?”

仇席皱眉,直觉现在的景白止不正常。只是他此刻像个破布袋似的,被景白止提在手中,灵气又被压制,完全挣脱不开,更谈不上催阵弄死对方。

此刻低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仇席心思一转,恬不知耻的点头。

“是我。”

景白止的手松了松,眼见仇席的脚尖就要触及地面,仇席垂着头冷笑,借着散乱的发丝掩盖了表情。却没想,下一秒脚才落地,脸上又挨了一拳,这次却是连牙都打掉了半颗。

“骗劳资?”

景白止冷笑。

仇席:“……”

仇席无语了,这是什么狗屁黑化,这是故意装疯打我么?

他吐出一口血,却见景白止还在装疯。

“林渊好意思在我面前承认身份?也就你林武帝脸皮厚,盖了疤,就当我不认得你了?”

仇席:“……”还演……

仇席闭眼,干脆眼不见为净。阵法已成,虽然他现在无法催阵,但这不代表景白止两人能逃过一死。

他冷冷的想,却不知这表情落在景白止眼里却彻底激怒了他。

在此刻的景白止眼里,有林武帝的地方,总是伴随着陷害盒阴谋。虽然此刻的他沉浸在前世的恩怨里,却并不妨碍他还带着一半的脑子。

景白止环视一圈,在看见水镜中的夏天心时愣了愣。

他一脚踢向仇席,强迫对方睁开眼。

“这就是你这次耍的把戏?”

景白止声音平和,没有丝毫对水镜中人的担心之意。仇席冷哼一声,眼里全是被景白止这一番折腾后,愈发明显的恨意。

他冷冷抬眸,只以为景白止现在是在佯装镇定。此刻,那个与景白止命运相连的祀神者,只怕早已被灵气撑破了肚皮吧。

只是这想法才起,仇席当即瞋目裂眦。

景白止看了仇席一眼:“你这是请我看小女孩玩家家?”

只见水镜之中,夏天心趴在桌子上,正一个一个摆弄着桌上的小“人”,指挥他们排排坐好。

“怎,怎么回事?”他不过是一会没有催阵而已。

“没用的玩意儿。”景白止一脚将仇席蹬开,待再看水镜时,眼里有一瞬迷茫又很快消散。

对头的对头是朋友,景白止深知这个道理。林武帝看这小女孩时一脸恨意,多半就是他的朋友了。

想明白这个道理,景白止在看清夏天心身上还在缓慢冒出的灵力时,随手一挥,便将那绕在不停外冒的灵气掐灭。

看着挺乖的一个孩子,被灵气撑爆了可不行。

辛苦布好的阵法就这样被景白止一手掐灭,仇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里。他挣扎着想起身,嘴里更是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只可惜他掉的是颗大门牙,盛怒下说什么都漏风。

“好了,该处理你了。”

景白止转身,眼里显出杀意。而本黑云压顶的天空,竟突然有了消散之势。景白止抬手,仇席随之看去。

突然放晴的天空,并未带走景白止的力量。相反,透过景白止周身萦绕的黑气,仇席竟从其中看到了点点金光。

属于神明的金光……

意识消散前,仇席突然明白,为何景白止能破他的阵。原来……杀他,竟能让堕神重回上三品么?

“这,便是,神,的特权么?”

“你说什么?”

景白止顿了顿,难得好脾气的问了句。

仇席没理,只是似笑似讽:“天,道……不公。”

景白止点头,这下是真听清了。

“是挺不公的。”要是听到公允,他哪儿等得到死后才杀他。

一掌拍下,仇席肉身尽毁,只余下神魂。景白止却不急着灭对方神魂,反倒是自虚空划破一道小口,那小口内黑气萦绕,依稀可听见痛哭哀嚎声。

饶是景白止记忆里自己已经死去几十年,再次听到这声音还是觉得不适。

“林武帝,你造的孽,就自己去平吧。”

那小口中关的不是别的,是当年战后京都子民的哭嚎声和国破家亡的记忆。

做完这些,景白止并未离去。将衣衫一撩,单脚踩在一块石头上杵手沉思。

“林武帝解决了,那些可恶的外邦人该去哪儿找?”

“对了,上次看到的册子上,那些外邦人好像转世去什么永?墉?墉州?”

“行,就去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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