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一愕,抬头见那边候在宫门外的元锋并他自己的近侍,已是将两人的马儿牵着过来了,登时讪讪,将伞自言徵头顶移开,收了起来。
言徵一笑,几人陆续上了马,喝一声“驾”,便是策马扬鞭,自宫门处往喑鸣司衙门疾驰而去。
此时,大殿之中,朝会伊始。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易显德清清喉咙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便有一人站出来道,“臣都察院冯临参喑鸣司尸位素餐,罗织罪名,无故将陈阁老及户部、工部多位大人下狱,迟迟没有定论,反倒害得陈阁老枉死。陛下圣躬明烛,纳谏如流,定会还诸位无辜被害的大人一个公道。”
“臣等附议。喑鸣司仗着是天子之师,行事越发猖狂,这样下去,满朝文武只怕得罪了他们,还如何为国效力?陛下,此事不可姑息啊!”
“臣附议。”
一时间,满殿文武都是慷慨激昂,素日里有多害怕喑鸣司,这会儿便是嚷得多义正言辞。
延和帝噙着笑,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几近温和地环视殿中众像,看过那些七嘴八舌,要将喑鸣司落罪的众臣,再瞥向那几个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安如泰山的老狐狸,他的双眸陡然深了两分。
“陛下,喑鸣司已成国之蠹虫,只怕会引得朝中动荡,还要拖累陛下贤明,臣斗胆,请陛下壮士断腕,借此机会,撤除喑鸣司,将此毒刺束之高阁,还朝政以朗朗。”
“臣附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