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南霁云与韩当拱手向宇文成都行了一礼,旋即指挥汉军士兵驱赶身穿单衣的三韩军士向朝鲜城西门行去。
韩王亲率文武百官登上城头,手搭城垛,望向战场中央,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结果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己方全军覆没的消息。
初闻噩耗,韩王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忽然传来一阵头晕目眩之感,韩王的身子在原地摇摇晃晃了几下,正当即将一头栽倒在地之时,却见站在其身后的崔宰厚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才使其没有当众出丑。
韩王强撑着身体,轻轻的倚靠在崔宰厚的肩膀上,虽然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但说话时仍旧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悲恸,道:“大事去矣。”
“大王勿忧。”
崔宰厚闻言,连忙出言安慰道:“城中尚有精兵万余,囤积粮草达百万石之巨,大王只需率领军民死守坚城即可。”
“汉军兴兵远来,必定难以久持,待汉军粮草告罄之时,便是其引军退走之日。”
韩王闻言,顿时打起精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大等所言在理,若非有大等从旁为孤排忧解难,孤险些误了大事。”
崔宰厚躬身向韩王行了一礼,道:“大王过奖了。”
“只是”
崔宰厚忽然变得迟疑起来。
韩王见状,连忙表现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道:“大等有言,但讲无妨,孤绝无怪罪之理。”
崔宰厚默默地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尚需遣一名胆大心细之人,出城面见汉军主将,探听汉军虚实。”
韩王闻言,皱了皱眉,疑惑道:“汉军此来所领人马不足三千,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崔宰厚闻言,心中一叹,但脸上却仍旧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他躬身向韩王行了一礼,道:“首先要探明对方军中尚有多少粮草,还需探知对方此行的真实目的,若能以谈判的方式解决纠纷,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结果,若对方愿意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退兵,届时,幸免于难的城中军民定会对大王感恩戴德,此乃两全其美之策,不知大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