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公的,这个混账,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安禄山终于动了真火,他默默地举起马鞭,正欲向楼班的脸上招呼,却听身后传来了宇文成都的声音:“离远点,不要当着将士们的面做这种事情。”
“诺!”
安禄山闻言,连忙躬身向宇文成都行了一礼,旋即屁颠屁颠的将楼班给拖到了官道旁的密林里。
良久之后。
密林中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来自楼班模模糊糊的惨叫声,一来是安禄山将楼班拖得够远,二来是楼班口中塞着一块麻布,因此其发出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沉闷,宇文成都一行人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个大概。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
安禄山好似拖死狗一般,将楼班给拖了出来。
望着遍体鳞伤的楼班,宇文成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头瞥向一旁,故意不再看他,道:“怎么样?”
安禄山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被打得连亲妈都认不出的楼班,道:“这小子忒不禁打,我这才刚刚开始,他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给招了。”
宇文成都闻言,默默的瞥了一眼楼班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无奈的轻叹一声,道:“乌桓族地到底迁去了哪里?”
安禄山深知宇文成都天生了一颗菩萨心肠,不喜欢听自己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于是连忙正了正神色,伸手指向东北方向,道:“丘力居老奸巨猾,在见过忠明与文优之后,连夜将营地往西北方向迁徙了一百余里,乌桓人的临时营地被建在了平岗附近。”
“营中多为老弱妇孺,负责守卫营地的控弦之士只有不足千人。”
宇文成都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在一众将士的脸上扫视了一圈,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此战过后,本将自当为诸位兄弟向陛下请赏,待班师回朝之时,便是诸位兄弟封妻荫子之日。”
宇文成都话音落后,由安禄山带头,一千骑兵纷纷学着安禄山的样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异口同声道:“将军威武,末将愿唯将军马首是瞻。”
宇文成都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大手一挥,道:“上马。”
一千轻骑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跟随宇文成都一路向平岗方向纵马狂奔而去。
两个时辰后。
子时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