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青栀试探地叫了叫她,看她又是笑又是沉默的,实在有些吓人。
“没什么,拿下去好好放着吧。”宫天歌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如同对待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袍子一点一点折好,抚平每一处褶皱。
匠人把它修复得很好,崭新得丝毫看不出曾经它脏破的痕迹。
将折好的衣服递给青栀,宫天歌才躺下,逼着自己陷入睡眠。
而另一边,萧重月却是仍着衣站在窗边,自宫天歌来了,他一直住在书房里的卧室。以往他一直睡得不错,今日却迟迟没有睡意。
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方才宫天歌低着头把玩着手炉时的样子。
那似乎是……羞涩?
萧重月不敢确定,他从未正眼看过多少女人,即便面对宫天歌,起初也是把她当做一个男人对待的。今日看她……似乎有些娘娘腔的作态,不知为何始终有一股奇怪的情绪萦绕心头,惹得他的心跳也紊乱了起来。
真是奇怪。
萧重月摇摇头不愿多想,更了衣就躺上床闭眼,想要强迫自己睡着。
第二日,宫天歌按时起来更衣梳妆。
昨夜纠结痛苦的她与现在淡漠冷然的她判若两人,青栀总觉得昨天的她才富有生机,而今日的宫天歌却似乎被抽离了什么一般,沉郁了许多。
萧重月来的时候,青栀正好拿起一把玉簪要插入她的发髻里。
宫天歌听见外间的脚步声,便起身走了出来。
今日的他似乎有些疲倦,宫天歌有点奇怪。但想想或许是昨晚他的公事没有处理完吧,今日又要出来玩一天,估计更是忙得不行了。
萧重月似乎好久没有看见她面具下原本的相貌了,这一眼就如惊鸿一瞥,生生让他把原本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