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经丧心病狂到了可以饮他人之血、啖他人之肉,以此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平安生活的地步!
宫天歌眼中的狠辣之意尽显,只要一想到就因为这些人,让那么多人无辜丧命,让那么多家庭家破人亡,就恨不得一剑了解了他!
可她还不能杀了他!
她只能等,等到他把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再慢慢解决他。
所以她只能先暂时忍下这口恶气,耐着性子,把青泽藏着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全都撬出来。
到时候,和此事有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青泽还在那哀嚎着,声声都力竭,脖子上青筋暴起,身上伤痕纵布,可却从始至终都咬着牙关,一句话都不说。
云逸尘微微俯下身子,轻声对宫天歌道:“我们先回去吧,你审了一晚上了,天都要亮了。”
宫天歌闪了闪眼睛,这才觉出自己身体里的疲惫。
云逸尘把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宫天歌晃了晃身子,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示意镜三停下,“把他看住了。我回来之前,先别动他了。”
“是。”
青泽已经快丧失自己清醒的意志了,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唐海离开,那种被一只恶魔盯住的寒凉感总算是消失了。整个人都脱力地软软靠在木桩上,艰难地感受着胸腔微弱起伏间带来的空气交换。
谭卓赟……
你最好保证能快点找到老子!
要不然我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撑不住了!
这才第一天!
青泽在一片灰暗中慢慢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宫天歌走出暗室,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你不是说天快亮了?”宫天歌不悦地看着云逸尘。
可云逸尘却是毫不改色,一双黑瞳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淡淡道:“你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回去休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