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州皱了皱眉,接过那张小小的纸看了看,随即眼神便冷凝了下来。
而一旁,柳士梅看见他这个表情,心中也升腾起了一丝好奇。
墨云州看完,便递给了柳士梅,冷笑道:“这位豫王叔,怕是就算我们想留,如今也留不得了……”
“嘶……”柳士梅一目十行地扫过简报,也急急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擅自任免朝廷官员,还是洛水城城主,这本就是越权,是该杀头的重罪,最要命的是豫王还鸠占鹊巢在洛水城统领了这么久……
他们这位皇帝本就疑心重,前朝的几个皇子都被他给一一除尽,就剩下眼前这位,当初皇帝已经登基,念在往日旧情,还有豫王的与世无争,便放了他一马,没有想到这竟是他自己往刀口上撞啊!
“这……”柳士梅问道,“这该怎么办?”
墨云帆又掏出了一个小玉盒,递给墨云帆,道:“这是一道被送来的,不知是什么。”
墨云州修长的手指捏住沉重的玉盒,俊秀的剑眉微微蹙起,心头涌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是……父皇的令牌……”
墨云州有些不敢置信地打开了玉盒,果然就看见了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块金牌,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与他们每一位皇子都有特殊的感应……
“果真是。那父皇这意思……怕是真的要……”墨云帆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他,道:“难道……”
在墨云帆狐疑的眼神中,墨云州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
墨云州帆瞳孔收缩,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孝武帝的令牌在此,就说明他们如今可以行使对皇室成员的生杀大权,可以调动开元境内的任何一支军队……
看样子,父皇是对豫王叔起了绝杀之心了……
“这件事,要怪,就只能怪豫王叔自己,太过招摇,踩了父皇的底线。你我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把父皇的意思做到。”墨云州砰的一声重重合上了玉盒,沉声道。
“柳大人,云州,你们听我说,午后召集大家来把此事通报,之后将豫王的所有罪行整合,最迟两日后,便将罪行整合完毕,开始审讯,审讯的结果不重要,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审讯完毕之后,立刻行刑!
主犯豫王,定是要剥夺封号,贬为庶民,废除宗室玉牒,至于旁的官员和商贩,则依法理慢慢处置。”
“嘶……七哥,这会不会太……”
“你以为,你在这里执行的是谁的命令?是你自己的吗?”墨云州沉声道:“是父皇的!更何况,光凭豫王做下的这些欺压百姓、暴力夺权、强行夺取百姓用地占山为王的罪行,这个判法,也足够平民愤了!”
墨云帆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
墨云帆走后,墨云州身上那股奇异的气势才缓缓消减下来,随即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七殿下,可是还有什么担心的地方?”
墨云州摇了摇头,“倒不是担心,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发展得过于巧合了,像是正顺应着谁的心思在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