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刚有意识,褚景然就听到了这么句信息量有些大的话,古代封建社会,皇上,嫔妃,剑拔弩张,事态紧急,所以,他这次的身份是皇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另一个声音就自旁响起,“哦?要知这羹汤可是你亲手为朕所熬,现在贤妃误服中毒,不是你tóu • dú难不成是的贤妃自己服毒,想嫁祸于你?”
自旁传来的声音每个调都很慢,带着几分低哑的性感,让褚景然还没稳定下来的心神,有种飘忽的往出声之源靠近的冲动,只是念头刚冒出了就湮灭于无,因为对比这苏的过份的音调,褚景然更能听出的是,从这句话中传递出来的那份随意与漫不经心。
这个皇上并不在乎这事件中的每一个人!
不知为何,这刻褚景然头脑中忽的冒出这么个笃定的想法。
恍惚思绪不过转瞬,就闻不远处‘噗通’跪地声,紧接着就是方才出声女子惊慌到不知所措的哭喊声传来。
“皇上明鉴,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以下犯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一直处于微敛目的褚景然顺视所见,自己现在乃是坐着而非站着,身上锦袍暗沉,纹理大气,袖料入手柔滑,质感极佳,再加上自己所处还在俩者对话中间,心中于自己的身份,有了大概定位。
低于皇上,高于嫔妃。
只是……具体为谁?
轻抬目,褚景然不动声色的扫视了眼四周,这是间布置的极为奢华的宫殿,精栏雕栋,朱漆黛瓦,下首正中央跪着位著蓝色襦裙清丽可人的女子,此刻她满脸的泪痕,颇有种梨花带雨的意境,显然这就是方才一直开口自称臣妾之人。
而殿边两侧,端坐着七八位装扮隆重容貌一等一的女子,她们虽有不少被吓的面无血色,却丁点不敢有所异动,全部恭恭敬敬的于侧垂首不语,在她们面前的案上,无不摆放着几乎没怎么动的美酒珍馐,显然原本这是在举行着什么宴会。
就在没有时间接收520号剧本的褚景然,正在不动声色观察着四周一切,猜测着自己的身份时,忽的他敏感的感觉到,自右侧上方,一束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蓦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按捺下心神,垂目轻移,褚景然看清了那束视线的主人,同样也是主位上掌权此刻在场所有人生死的男人。
男人著一件玄色的广陵蟒袍,及腰的的黑发被拢于髻冠中,端着酒杯的姿态带着两分肆意随性。
他的五官生的极为俊美,剑眉凛眸,只是对比五官,褚景然首先注意到的是,潆绕于他周身的那抹不显的气质,虽被那表面随性的肆意遮掩的极好,但那举手投足间不自觉散发出的若山川海岳般压于胸前,令人喘不过气的强势,还是给人极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