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真是掌门,但同时也是万剑峰的峰主,是以他常居住于万剑峰最顶端的竹舍内。
荀罗衣父亲荀长老外出游历,是以荀罗衣先拜会的便是桓玄真。
御剑穿云破雾,荀罗衣笑弯了眼道:“我猜桓师叔的竹舍内必然有另外两个人,分别是谢师叔和楚师叔。”
南浔不应。
每次荀罗衣一来,师父的竹舍都是这样。
不屑地嗤笑出声,孟祁道:“每次都这样。”
桓玄真所居住的竹舍只有一层,环境幽静又宽敞,比之南浔的幽篁更加一目了然。
对于每次荀罗衣一来,竹舍内有一位掌门两位长老这种事情,三人早已司空见惯。
南浔与孟祁二者按规矩行了揖礼。
“谢师叔,我带了酒来。”荀罗衣盈盈笑着,直接从锦囊中取出几坛酒,放到谢长老面前道,“这可是前两天新挖的,谢师叔尝尝。”
嗅着空气中隐隐藏匿的馥郁酒香,南浔无奈一笑。
修真界只有凌烟阁酿的酒最香醇。
罗衣这丫头掐住了谢长老暗地里嗜酒如命的喜好,每次都来这酒,让谢长老没空去纠结她的礼节问题。
南浔倒是不太懂得品酒,也不贪杯,可孟祁懂啊也贪杯。
孟祁闻到这甘醇的香味都忍不住吞咽津液了,在脑海中暗戳戳想着荀罗衣喜欢啥来着?
拿东西和她交换。
谢长老果然没有空闲去计较礼节,嗅到了馥郁酒香似乎将礼节抛之脑后,依旧拘谨着严肃脸,但看向荀罗衣的目光中却悄然带了满意。
一阵寒暄,桓玄真抽空问了南浔宗门大比准备得如何,可有信心。
南浔一一应了,应得得体又从容。
惹得谢长老抽空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孟祁一眼,似是在训斥你看看人家!
孟祁先困惑地懵,后耳畔响起南浔的话语,刹那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看着谢长老的目光登时坚定了。
那目光,就和孟祁说“那师父我抽空就搬去幽篁向师兄学习”一模一样。
翌日,便是宗门大比。
寅时南浔便来到凌霄台,依旧是井然有序,寂静中只有脚步声整齐响起。
对于生长于万剑宗的南浔来说,他见过万剑宗七八场入门级的宗门大比。
可这还是第一次,南浔自己主办入门级的宗门大比。
南浔笑容温良依旧,其实掩在袖中的手心早已渗出汗液。
无论先前做过多少心理建设,可南浔在剧情面前还是生出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