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目光眯起,在见到余非凡不断攻击着画皮客向后退去的同时,半边脚已然踏进了瘴气丛生地!
心头乍惊,南浔厉声喝道:“退!”
蓦然一声嗤笑,画皮客竟从余非凡如密网的剑雨中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余非凡的剑鞘,将之狠狠一拉扯!
眼见着余非凡即将被拉进那个瘴气丛生的地方,南浔瞳孔皱缩,急速转换着身形,从袖中伸出一只手企图拉住余非凡!
然而在下一刻,一双散发着魔气的双手从浓雾中出现,长长的指甲犹如电视里的厉鬼,猛然将南浔一同拉住,狠狠地拉进了浓雾中!
眼前骤然间浮现了迷蒙的雾气,瘴气一寸寸压在了人的心脏上,几乎要碾碎人的经脉。
南浔骤然咬牙,侧眸望去,与余非凡狷洁中含着歉意的眸子四目相对。
微愣半晌,南浔咬着的牙遽然松开,轻笑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担心了。”
反正原剧情中,也有这个情况。
不过不是和南浔一个大男人,而是和荀罗衣那个娇软的女子。
说着南浔转动眸子打量着四周。
在进入这个浓雾中的同时,画皮客已然抽身离开。
此刻的浓雾中,仅有余非凡以及南浔二人。
南浔回忆着书中剧情。
奈何记忆太过遥远,再加上这段剧情中也并没有出现南浔,一时之间竟没有立刻回想起。
只是隐约记得,那块石头……似乎在这个剧情BOSS手里拿着?
目光霎时凝重,三尺青锋不禁在手中握着的力道更甚。
“南师兄。”在一片岑寂中,一道婉约中透着虚弱的声音乍然响起。
循声望去,南浔瞳孔骤然收缩,旋即又恢复,颔首温文道:“凌姑娘。”
眼前的粉衣女子,不是凌玉然是谁?
即使身处逆境,凌玉然除了面色发白,衣衫略显脏乱,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模样,她轻微颔首,引着南浔二人走向某处道:“此地为秘境瘴气根源,还请——”
走了两步,凌玉然蓦然惊觉,南浔二人没有跟上来!
她愕然回眸,顷刻间便明白了南浔二人的顾虑道:“我本名凌月,字玉然。”
南浔与余非凡这才跟了上来。
被引领着前往某处的同时,凌玉然步伐缓慢,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道出。
原来,在荀罗衣以及沙弥们追击到此地的时候,画皮客骤然以令牌威压遏制住正道的行动,顷刻间以仅存的魔气炸开树根,树根里蹦出了一颗石头。
凌玉然描述道:“那石头宛若莲花,却又散发着诡异的魔气,从一瓣瓣花朵中溢出。”
听闻此种描述,南浔不禁耳廓微竖,在这一刻完全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若是猜测正确,那块石头便是这次衡天秘境余非凡最大的收获了。
凌玉然一边步伐艰难的移动着,一边缓缓道:“这时我们才从那魔族口中得知,衡天神木连根拔起时,曾携带大量肥沃土壤,土壤中又含着这块石头。那块石头本是圣物,数万年前被封氏先祖利用压制了大量瘴气,封存在神木底下,企图让那瘴气久不见天日。”
“莲焱石。”南浔坚定道。
“对,就是莲焱石。”说到此处,凌玉然惊讶的抬起眼望着南浔,目光中闪过一丝钦佩,旋即又叹气道,“谁知千年前滕云大能这一陨落,让衡天神木拔地而起,恣意逍遥去了。这莲焱石没了压制,虽说还有神木镇着,但还不努力将瘴气散开?这才造就了今日秘境一半危险一半桃源的模样。”
“原来如此。”南浔低垂眼睑应道。
这与书中解释,无任何出入。
余非凡在听到封氏先祖时,耳廓微动,狷洁的目光似有若无扫过凌玉然。
观南浔二人意会,凌玉然又道:“这莲焱石在魔气的催化下,更加势如猛虎。本只占据一小半的瘴气,却在顷刻间弥漫了一半秘境。”
“我呢,剑法造诣不深,也帮不上什么忙。”凌玉然停在一处藤条前,绕过来藤条将手伸出道,“便就带着这几个小师妹一同躲了起来。”
南浔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赏。
这抹赞赏尚未维持多久,却在下一刻,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从凌烟阁弟子中,抽条出了一只细长的手臂,犹如上了发条迅速收紧,狠狠顺着凌玉然的肌肤,爬上了凌玉然的脖颈!
画皮客桀桀的笑声自耳边响起:“终于找齐了。”
南浔瞳孔骤缩,心随意动沧海剑已然握在手掌中。
画皮客瘦削的身形出现在藤条后,那张与余非凡有几分相似的面庞上布满了扭曲的笑意,他歪头回眸道:“多谢这位公子了。”
这蓦然出现的变故,使得凌烟阁几个弟子争相窜到了南浔身后,瑟瑟发抖的拿着各自武器对着画皮客,担忧的目光望向画皮客手里的凌玉然。
南浔霎时击剑上前,与太一剑寒冽的光芒交错在一起,刺了过去!
只见画皮客远超方才的灵活程度,身如游蛇避开了两人的剑刃!
一手提着几乎要窒息而亡的凌玉然,画皮客跳到了藤条顶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南浔二人道:“瘴气,是我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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