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还有一个问题。
这叶汇与问月的性格,到底如何确定?
原剧情中余非凡二人与其他人皆陌生,无需担心性格问题。
然而这次……
恰在此刻,树灵悠远的声音落入了两人的耳朵:“吾主,集齐归一剑法之时,幻境自当破灭。”
“汝可随性而为,无须担心被识破身份。”
此话犹如拨云见雾,瞬间解了南浔心中的担忧。
将全部的思绪理清楚,南浔目光扫过面前金光闪闪的刘员外,转过头对着余非凡道:“我们走吧。”
去附近的茶馆。
将刘员外无视了个彻底。
“站住——”谁知刘员外没有分毫罢休的意思,骤然间以富态的身躯带着一众随从挡在了南浔面前,朝着余非凡的方向高昂着头道,“问月,快给本员外过来!”
又抬起眼皮对着南浔道:“叶汇,今儿你别想带走本员外的人!”
南浔唇角的笑意微敛,手指下意识想要摩挲剑柄。
然而当修长的手指抬起,却骤然发觉腰间只有一柄挂着玉佩叮当作响的折扇。
愕然一瞬,顷刻间南浔将折扇抽出,“唰——”地一下扇面层层展开,南浔弯了眸子,笑意凝聚在唇角道:“员外,请让道。”
只见刘员外咧开了嘴继续道:“本员外都说了——”
见他如此,南浔眼尾泻出一丝寒光,折扇在手指间翻舞,因为动用灵力造成的劲风将几人吹得踉跄齐齐向两边退去,给两人留下了空间。
不待那几人反应,南浔与余非凡二人一同向前走去。
刚离了闹市,两人来到一间客栈。
基于余非凡绝对不可能穿着长裙行走在街道上,尽管心中莫名遗憾,南浔依旧去成衣铺购买了一件男子衣袍,以便余非凡更换。
在铜镜前打量着现在这张脸,这张脸温润,轮廓柔和,很贴合南浔的气质。
窸窸窣窣,是人走动的声音。
抬眸望去,当看到映入眼帘的白衣,南浔霎时弯了眼。
眼前的人脸分外陌生。
然而那双琉璃色的瞳孔澄澈似水,清绝出尘谪仙般的气质却让南浔毫不怀疑眼前的人就是余非凡。
衣襟被绣了朵水墨色的兰花,衬得余非凡莹白的肤色更加剔透。
许是见多了余非凡白衣无分毫装饰的模样,水墨的颜色与余非凡如雪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竟然让南浔心头怦然跳动起来。
察觉到余非凡望过来剔透澄澈的眸子,南浔唇角弧度随着心头莫名流窜起来的喜意而愈发上扬,笑意和煦道:“这件衣服,非常适合你。”
在余非凡抬起长靴踏过门槛后,南浔耳廓微动,墙头轻微的脚步声让南浔目光骤然眯起,眼角划出一丝暗芒。
手指夹着茶盏盖灵力猛然灌注进去,顷刻间茶盏盖从南浔手指间飞出,掷向了梁上那人!
茶盏盖势如破竹飞了上去!
与此同时南浔与余非凡二人同时向后退去,将长剑召唤而出握在手心!
只见茶盏盖如同离弦之箭发出破空之声攻击来者!
本该将来者逼出的茶盏盖,却在即将触碰到梁上那人的时候削减了速度,攻势逐渐放缓,最终竟温顺的停在了梁上那人的手中。
一人从梁上跃下,啧啧道:“问月姑娘,你还没有完成赌约,怎么就换了衣裳?”
南浔一刹那只觉得眼睛被炫得难受。
雀翎编织成的扇子被展开露出炫目的光亮,遮挡住来者的半张面容。
风骚至极的绿衣裳铺设将身后的阳光遮挡,阳光滚过来者的衣衫又溜走。
阳光在那人的衣衫衬托下似乎都黯淡了许多,只听来者悠扬的嗓音轻佻道:“问月姑娘,请你遵循我们的赌约,去以女子的身份接近刘员外。”
问月。
南浔霎时眯了眸,侧过头与余非凡对视一眼,轻轻挑了唇。
这人认识叶汇和问月。
从先前那个刘员外的话里已然知晓,叶汇一直想要认问月为“姐姐”。
那么……
既然此人认识叶汇,而且从装束以及方才的行动上看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心中有了计较,南浔上前一步,温润笑道:“问月已是我兄长。”
虽说南浔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当说出“兄长”这两个字的时候,南浔心中只觉无限怪异。
怎么到了幻境中反而反过来了?
“呵~”那人轻轻扇动着雀翎扇,听了南浔的话语用雀翎扇遮住半张面孔,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笑起来道,“叶小公子,这闻昀本就是你的哥哥。至于那问月,就应当是你的姐姐啊。”
说着又将脑袋一歪,朝着余非凡的方向咧唇笑道:“是吧,换回了男装的闻昀公子?”
所以说……问月是化名?
闻昀才是余齐光所寄宿的这具身体的名字。
南浔笑意不变,快速回忆着剧情。
书中只有寥寥一语。
闻昀,是叶汇的义兄,叶汇父亲的养子,在屠杀中死亡。
余非凡自然不会回答。
南浔不动声色的将余非凡护在身后,笑道:“你和他打了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