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壮硕如虎面容却痴傻,一个骨瘦如柴分外瘦小却看着分外麻木。
最后一个头戴斗笠,全身被黑斗篷罩住,看不真切。
然而瘦削的身形以及高过女子一个头的身高,却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男人。
女人风姿绰约,装束露骨,腰间缠绕一条嘶嘶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正妖艳妩媚的笑着。
南浔蓦然苍白的唇瓣轻启,话语凛冽似料峭春风:“该死。”
沧海剑猛然与太一剑一同出鞘,炫动着灵芒射向了那四魔!
四魔猝然哄然作鸟兽散,在躲避过后顷刻间重新聚拢!
女人轻微喘气,额上渗出冷汗。
试探地探查南浔的修为,转瞬昳丽笑容轻敛脸色苍白些许。
纤纤素手一指余非凡,妖媚的笑容中带了几分谨慎笑道:“原来是位出窍期的,我们今日到此,只是为了您身旁那位小友。”
南浔紧抿唇,面色被寒霜布满,微抬下颌,空洞无物的眼瞳尽管没有神采,可却莫名其妙带给人几分窒息感。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猛然划过,沧海剑发出清亮的嗡鸣急速飞到了南浔的身前,剑脊被南浔轻轻抚过直至剑柄。
修长的手指蓦然弯曲握住了剑柄,紧紧攥着,沧海剑骤然爆发出了强劲的灵力fēng • bō。
置若罔闻,南浔似是想起了什么,没有再次进行攻击,嚅动唇瓣嗓音异常冷漠:“荀罗衣呢?”
“荀罗衣?”那貌似首领的女人笑意微微一僵,凝视着南浔的面容猝然明白了什么,蓦然娇艳若鲜花的面容急剧惊恐萎靡,猛然向后飞去喝道,“快走!”
没有即刻回答本就让南浔顷刻间紧皱眉头,“快走”两个字让南浔蕴满了灵力的丹府猝然爆发灵力,借助威压的形式溢了出来涌进了空气内!
转瞬之间,出窍期的威压犹如天罗地网倾覆下来。
除了特意被南浔略过的余非凡,以及被斗笠遮挡住面部的斗篷男,三个魔族转瞬就面色苍白。
女人转身欲逃的动作蓦然停止,飞身的动作有片刻僵硬,在即将坠落那一刹那,女人蓦然攀附上了身侧的壮硕男人,这才免于坠落。
壮硕男人以及瘦小男人面容上的疑惑,顷刻间就转换成了压抑的痛苦。
那痴傻的壮硕男人蓦然吐出一口殷红的血块,满是横肉的面部陡然脏污爬满了血迹,下一刻竟是屈膝跪在了云层中满地打滚,嚎啕大哭起来:“好疼啊!太疼了啊!”
女人陡然从壮硕男人身上跳开,朝着壮硕男人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液道:“废物!”
缠绕在女人腰间的毒蛇温驯的顺着女人的肩膀爬了上来,撒娇一般拱了拱女人的面颊,吐着蛇信子嘶嘶。
南浔心脏中的火焰急剧升腾,沧海剑陡然冲天而起!
水色灵芒陡然绽放,蓦然剑势一转刺向了四魔的方向!
剑势如电水芒盛大,沧海剑仿佛随着主人的心意,并不准备立即斩杀。
反而逶迤着快速划过那四魔的脖颈,斗篷男轻轻转身,手腕轻抬似乎什么金属碰撞,陡然划开沧海剑!
南浔感知如此,心内猝然升起一丝惊骇。
“收!”蓦然低沉道。
沧海剑遽然入鞘。
而身前的那三个魔族脖颈处,浅淡的红痕正留在这三个魔族的要害处。
出窍期与魔婴期的沟壑,绝对难以填补。
这极轻极淡的一丝红痕,却恰巧取到了威慑的效果。
即使双眼一片黑暗,南浔依旧感觉到四周的气氛胶着在一起,仿佛有阴霾笼罩在对面魔族的头顶。
周身的气息刹那凝聚起来,仅有壮硕男人粗犷的嚎啕大哭声。
“说!”南浔眉目微皱,压下心内对斗篷男的疑惑,转瞬声音似冰喝道,“荀罗衣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