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说要去叫伯父吃饭。”
“我知道了,你去吧,我跟余大哥还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祁景行连拖带拽地拉走了,沈约秋只好冲着余枫摆摆手,“余大哥,咱们回头再说。”
“说什么说。”
“关你什么事。”沈约秋挣脱开祁景行的手,蹦蹦跳跳地去前面铺子找沈于衷。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沈约秋便将钱家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证据搜集了差不多了,沈约秋看着手里的证据,若是想要扳倒钱家,这证据若是递到县里,恐怕直接让县令扣下了。
她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晚祁景行去救自己,喊他公子的那个人小厮,现在应该还在钱家。
那天她听到祁景行有人唤她赵言,路知行让他继续待在钱家,十有bā • jiǔ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倒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自己要想扳倒钱家,最好进京去告发,这民告官按照当朝律法是需要鞭笞三十的,自己这身子骨可受不了,不过看着赵言是个皮厚的。
月落乌啼,灯火无眠。
屋外静的只能听见虫鸣,掀开窗子的一角,发现沈于衷夫妇跟沈约秋的房间都熄了灯。
今天他趁着去镇上送货,收到了雷言给的纸条,今晚三更之后便来他找。
三更刚过,便听见有人翻过篱笆,虽然很轻,但是祁景行乃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别人好。
“咕咕。”外面传来了两声鸟叫声,祁景行将食指放在嘴边,吹出了类似的声音,很快便从门口闪进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