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皇帝的大罪,她可不想担,也担不起。
想了想,还不大放心,又补充道:“我大新皇帝陛下,春秋鼎盛,出关之日,必能修为大进,万寿无疆。”
疏不间亲,姨再亲也没有娘亲,别人说你娘要挂了,正常人心里都会很不爽,虽然皇家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但关系再好也要稳一手!
独孤谨月倒是没心生芥蒂,只有震惊和哀伤,但她马上又联想到母皇去年在新炎二皇会面时,与炎皇切磋过,回京以后便一直闭关,后续的一系列令旨都是从禁中直接传出,说起来她已有大半年没见过母皇了。
难道母皇真的不行了?!
独孤谨月慢步走回书桌,缓缓坐下,眉头皱的更深,低沉道:
“母皇的龙体,不是我等能担忧的。
当年父妃去世时,只留下这个凤龙玉佩给我,言说这是他为我向师姐李熠求来的一门亲。
只要拿这玉佩登门,李清定会履约,将李鹤嫁给我。
父妃不求我登临大宝,只求有李氏外戚作我的后盾,做一个安乐闲王,在母皇百年后,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如今,李家无罪族灭,嫡系只剩李鹤一根独苗,不谈父妃与李家的关系,只论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就不能无动于衷!”
“殿下!坊间虽有风传,但皇帝陛下从未承认过这凤龙玉佩是定亲信物,如此,那李鹤就不是你的未婚夫!
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十二卫未归,炎国虎视眈眈,陛下又...陛下必定极为敏感,殿下千万不要再刺激她老人家。
陛下绝不会容忍继承人如此儿女私情,不顾大体。
即便殿下能舍下那九五之位,陛下也不会让皇女娶仇家的儿子啊。”
忠心的月壹见独孤谨月一根筋,不得不再次劝谏,她是真不愿意看到这孩子干傻事。
“我又没说要娶李鹤,只是让王奉銮瞧瞧这玉佩,让他回忆起一些往事,知道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能护着点李鹤。”
独孤谨月从未被月壹违逆过,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语气越发生硬。
月壹见状,知道不能拂了殿下的面子,只得把头埋下,苦口婆心委婉道:
“殿下聪颖明智,若只是出示玉佩,此举不落人口实,倒是无妨。
只是,王奉銮毕竟是六王府的人,他要是装傻充楞,此举便是无用功。
另外,若六皇女向禁中打小报告,以此兴风作浪,殿下又如何应对?
请殿下三思而后行,属下唯殿下之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