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王逢春很懂事,极为珍贵的宝材毫不心疼,默默孝敬,就好像没这回事一样。
一盏茶的功夫刚过,一个穿着破旧官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急冲冲地走进客厅,纳头便拜:
“六皇女殿下,属下已将人带到后厢卧房。”
她便是王逢春王奉銮,能多年游刃有余地游走于权贵之间,屁股稳稳坐在教坊司一把手这黄金椅上,她当然有背景有底气。
眼前的六殿下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勤于王事忠心不二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有劳奉銮,不知是否顺利?”独孤谨霜的面色涌出一股潮红,站起身来,向后厢走去,边走边问道。
心急得很。
“一切还算顺利,就是他有伤在身,梳洗打扮费了些功夫。”王逢春跟在独孤谨霜身侧,亦步亦趋道,霜贰霜三紧随其后。
“有伤?严重吗?”独孤谨霜面容一肃,急色的脚步略有放慢,质问道。
“些许鞭伤,前日便已敷用黑玉膏,今日已好了七八成,不碍事。”王逢春十分了解六皇女,早有准备,对答如流。
联想到李鹤白嫩身子上的鞭痕,独孤谨霜面色更红,出现某种不好描述但很变态的心理活动,脚步不自觉地又加快了几分。
她本来就好色成性,夺嫡无望,现在李鹤落在她的手里,自然不会客气,哪里还会去管什么教坊司的规矩。
去年,城卫军前任统领受李氏波及下狱,由他代为统领,在十二卫军回来前,整个京畿戍卫都由她执掌,这充分说明了母皇对她的信任。
好色、名声差、干荒唐事,最多罚点俸禄,却更能让母皇放心,她心里都明白。
毕竟,名声越差,越不好意思造反。
李鹤这个尤物,就是她亲自带人抓的,然后,从那一日起,她就开始盼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