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勤弘循循善诱,很耐心。
可独孤谨月闻言,心中一下子打翻了五味瓶,她立刻起身,半跪于地,诚恳道:
“母皇!儿臣明白您的苦心,但李鹤绝非你说的那样,他对儿臣是真心的,儿臣也非他不娶,请您老人家成全我们,放李家一马吧!”
“父妃在世时,已为儿臣择下这天赐之缘,母皇您看在死去父妃的面子上,不要再针对李鹤了,可好?!”
“儿臣不求母皇能赐予李鹤王侯将相之爵,只求您老人家,放过李鹤,让儿臣能迎娶他,照顾他,同时,也能...监管他!”
“儿臣保证...”
“住口!”独孤勤弘越听火气越大,终于按奈不住,面色一沉,发泄了出来:
“你保证?!你能保证什么?”
“你难道不清楚?李鹤此人智计无双,武艺高强,极善以美色蛊惑人心,稍一放纵,便能惹出事端,若是让他觅得机会,龙跃潜渊,虎归山林,顷刻便是帝国的心腹大患。”
“你难道不知道?李鹤除了在南洲具有深厚影响力外,跟商国的人也打得火热,药王已为他专程来找过朕,还有那陈恬恬,sè • yù熏心,鬼迷心窍,几乎对他是言听计从,这里面的隐患,你想不到吗?”
“现在的李鹤,一个身陷囹圄之人,你都拿不下,让陈恬恬跟他眉来眼去,愈发亲热,甚至可能已经私相授受、以身相许,你还有脸在朕面前给他作保?!象这种人尽可妇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
“不可能!”独孤谨月别的话还能忍,但一听这事,就像被踩着尾巴的喵星人,一下子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嚷嚷道:“母皇,你不要听弘壹乱讲,李鹤绝对不是那种乱来的男人,他和陈恬恬比较亲密,只是因为那狗贼救了他的命,然后他帮着练…哦,帮着排练戏剧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救儿臣,李鹤才欠了她的情,而且,陈恬恬与儿臣有过约定,谁也不能强迫李鹤,触碰底线,别的不说,李鹤元阳未失,元阳砂尚在,这总做不得假吧!”
“哦?!”独孤勤弘听了,心思电转,单手轻挥,一股柔和的劲力掀起谨月的衣袖,右臂臂弯处,一颗红彤彤的守宫砂跃然眼前。
‘这孩子的品性还真是一流啊!’独孤勤弘暗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