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役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早就两眼放光,加上陈源这事他也多少知道,跟本就是个屁事。
其实,原告李家的目的还是要陈源服软,让出水源或者水行,没有敢打弄出人命的主意,要不也不会找到傅州判。
真的把人逼死了,就鸡飞蛋打,莫说自己,上上下下也不答应啊!
自己本来就在心里打主意准备在这中间刮点油水。
至于是原告还是被告,那不存在的,谁的银子不是银子?
想到这里,皂役眼珠子一转,出手如电动作娴熟地抓过银子,藏在了袖子里,还是把脸一板,呵斥道:“好好呆着,你这小子,不要罗唣!”
话虽然如此说,一转身却是一个玩味地笑容,瞥了陈源一眼,一溜烟地快步走了。
州判衙门离万盛楼就隔了两条街,半个时辰之后,却见皂役带着一个拎着食盒的小二进得院子来。
小二进来之后,却先悄悄塞给皂役一个什么物事,皂役也是驾轻就熟地收好,恍若无事地走出院子,关上了大门。
小二低着头将食盒放在陈源的窗前,沙哑着嗓子说道:“陈公子,您点的菜,轻慢用。”
陈源仔细一看,正是沈家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芝兰。
“唉,你们家小姐果然冰雪聪明!”陈源没有接过食盒,却叹道。
“公子在银子上留了暗记,别人不懂,小姐却是一看便知!只是这记号忒俗气了。”芝兰闻言却嫣然笑道,莺声婉转,却也没再故意哑着嗓子说话。
陈源闻言也是一笑,原来,他在房里无聊之时,便在银子上刻了一个孔方的铜钱记号,又画上一圈光环。
意思嘛却是如芝兰所说——俗不可耐,就是有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