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箕里是晾晒的柿子。
小孩子顽劣,见到几个外乡人,玩心大起,出手整蛊,这就让三人中招了!
看来,从古至今,“熊孩子”这一生物都是让人头疼的——他们干不了什么,却能让你什么都干不了!
看了一下还有些狼狈的三人,童小芸连忙恭谨地对陈源道:“公子远来,还是请里面奉茶,寒舍简陋,莫要嫌弃。”
陈源笑着答道:“这是哪里话?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罢,却没上楼,只是在一楼铺子找了个地方坐下。
童小芸毕竟是寡居,三个大男人还是要讲究些。
这一楼临街却是一个干杂铺子,贩售着南北杂货,近日收了些柿子,准备晒做柿饼的。
坐下之后,沈焕连忙关切地问道:“小芸,怎会变成这样?”
听沈焕,这么一问,触动往事,童小芸又悲从心起,垂下泪来。
“你被族里执行家法后,我便被禁足……后来刘家人又不会经营,好像又得罪了什么人……总之败落了,便吵着分家,我们孤儿寡母自然没人理会了。”
“我就变卖了陪嫁的首饰,购了此处,母子俩相依为命过活,刚才去到里间收拾,却没承想这孩子……如此顽劣!”
童小芸说起儿子,便有些泛起愁绪来。
“嫂子无须过分担忧,小孩子嘛,慢慢来就好……可曾进学?”
陈源这会儿已经在王有贵的帮助下,收拾得七七八八没有先前那样狼狈了,听完童小芸的唠叨,便出声问道。
“在街尾王秀才的私塾,年初刚刚进学,就是性子太顽劣……这又不知哪里去了?”
童小芸听陈源提到儿子,却又忽然有些着急起来。
陈源闻言连忙道:“嫂子和显明兄久别重逢,定有很多话说,我们就不多叨扰,你们先去寻孩子,小孩子都是淘气的,也不要太苛责,说说就是,切莫责打。”
说罢,便示意王有贵起身开路,走之前却留给了沈焕一个“你懂的”笑容。
傍晚时分,“瑾苑”内,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