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洲,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见陈一兵仰着个头,嘴里哼着个不着调的曲,摇头晃脑而来。
“许兄,昨夜汝未同行,甚是可惜,烟雨楼新来的几位红倌,那雪白的胸脯,那浑圆的屁股,那……”陈一兵进门见着许剑平后,便伸过手来搭在其肩膀上,吃着早点,与其分享昨夜净身的乐趣。若问何为净身,洗净全身铅华是也。
“咦,汝吃的何物,岂能独自享用。”
说罢,松开搭在许剑平肩上的手,双手抢过其手中胃囊,把玩了下,用鼻子嗅了嗅。“为何有股腥臭味。”
许剑平很是认真的解释道,“此物是胃囊,是以免不了有其味。”。
见其还未明白内里,便伸手指了指偏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胃部。
陈一兵看了看了看偏厅中长案上置放的二具尸首,在看看手中之物,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丢与许剑平,急冲冲的跑进后院内大骂道:“大清早的,玩啥尸体。”
少顷,钱捕头跨门而入,与之同行者,乃一名三十岁上下,身着捕快差服,腰间挂着柄长剑之人。其身材普通,样貌普通,但其满脸的温笑,不似别的捕快,让人不自由的产生好感。
“汝欲何为。”钱捕头进门便撞见许剑平端着个胃囊立于大厅。
“钱捕头,此乃胃囊,某今早剖析了昨夜的二具尸体,发现了一些端倪。”
许剑平见着钱捕头,也不在废话,转身走入偏厅,钱捕头二人紧跟其后。
“钱捕头请看,这二具尸首皆是被利刃割破喉咙失血过多致死,但您看看此胃囊。”许剑平拿出那柄双刃短刀从食管处划开,一直到十二指肠处,也不在意,徒手将之扳开两瓣,瞬间淤血横流,所幸胃囊内此刻已然空空如也,内里并未流出酸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