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剑平并未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喝多了,亦喝兴奋了,端起剩余的半壶酒水,“咕隆、咕隆”一口饮下,继续放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洒脱之情,溢于言表。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儿女私情,岂能在乎今朝。
“白日……更上一层楼”此情此景,此人此物。
一壶酒,数十首诗词,十壶酒,上百首。
许剑平吟唱数百首诗词作罢,楼船上,上官瑾已然瘫坐于地,天纵之才,稷下学宫首席,新科状元,更是天下文人排行榜榜首,然而那又如何,自己潜心学习二十余载,所作诗词亦不下百首,然而不若许剑平之一夜,之一时,乃至一壶酒。
句句经典,首首绝唱,倘若一首是偶然,三首是天纵奇才,那上百首,应该是神仙了。
上官瑾败了,败的体无完肤,败的心不甘,情不愿,败的毫无复仇的希望,他知道,或许自己穷极一生都不能在诗词上超越许剑平。
皇甫睿此刻正伏在地上,奋笔疾书,其身后数十人没人手中端着一张硕大的宣纸,上面正是适才许剑平所吟唱之诗词,众人皆小心翼翼护着手中宣纸,唯恐清风刮来,刮去了墨迹未干的宣纸。
钱捕头、陈一兵二人此刻皆满脸惊讶的得望着许剑平,陈一兵惊的是小小仵作,所作诗词竟然如此之好,如此之多。钱捕头惊讶的是,小小肚腩竟能装下如此之多的酒。
二楼处,潇湘阁十二朵金花齐齐立于栏杆处,或双手叉腰,或侧身俯案,或翘首以待,眼神中满是迷离,恨不得自己即是那与之朝朝暮暮之人。
三楼处,黄衣丫鬟看着下方放浪形骸的许剑平,心中涟漪肆起,这便是小姐今日择笄之人,虽然隔得甚远,样貌未能瞧的真切,但望其提刀望北,诗词望南的气势,想来应是血气方刚之人,尤其待其光上上身,露出那健硕的肌肉之时,丫鬟竟然并未害羞,反而一脸的期许,
“小姐,小姐,您快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