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子眼下束手无策啊。”
“是束手无策，还是不愿去想对策？”
“这……师娘，弟子……”
“你教训起他人来，说辞是一套一套的，怎的到了你自己，就结巴起来了？”
“师娘，弟子确实是无计可想啊。”
鸾凤侧过头看向道真，道：“明海归元劲乃是武修功法，所修者为势；如此，你那气海丹田空无一物，你还在等什么？
东离洲乃是魔门势大成患，你在踏入东离洲之前，若不能将这个问题解决，那你去东离洲则必死无疑。”
道真琢磨着道：“师娘，弟子前些时候曾尝试过将那魔气收摄入体；只是，若这般做，弟子往后便再难摆脱魔气束缚了。”
“小五却摆脱了束缚。道真，你该不是已经忘了你的身份了？”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在顾虑什么？是担心从此后你再非玄门弟子？还是担心有朝一日你会受魔气影响而噬主？”
“……”
道真很是为难，这个问题他没有答案，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见道真欲言又止，鸾凤又道：“那日凌珑来问吾，什么是矛盾？
道真，你说说看，你认为矛盾是什么？”
“这个……”
这个问题道真这段时日一直都在想！可惜是任他怎么想，也还是想不明白……
“弟子以为，阴是矛，阳是盾；魔是矛，道是盾。所谓矛盾，也即是阴阳。”
鸾凤不置可否，问道：“你认为，对吗？”
道真边思考着边摇头，道：“对吧……但弟子总有种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觉。”
“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嗯，这句话总结得很好。”鸾凤难得赞赏了一句，“所谓矛盾，正如你所说，确为阴阳。只是，矛既是阴，亦是阳，盾亦如此。
一如势之一字，既可杀伐，亦可守御。
亦如意之一字，既是剑意，亦是吾意。
矛盾本一体，如何分治之？因人而分之。”
这话把道真说糊涂了……
“师娘，弟子不解。”
“简单说，缠绕在金丹之上那魔气，便是一个矛盾。它的存在对小五与你而言，可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然若明了其中奥妙，这样一支百害之矛却是一面百利之盾。”
道真听着听着，忽的灵光一闪！“师娘您方才说因人而分之，可是指的因各人想法不同而致使矛盾不同？”
打个比方说：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想的都是越多越好。可也总会有那么极小的一部人对钱不感兴趣……
但归根到底，说对钱不感兴趣的人，都是钱已经多到没地方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