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这回说话的换作是洪舒:“这是自然。毕竟能进来这里的官家千金们都是由陛下给臣工们的恩典,而这安秀宫又是皇后娘娘所主持,因此接受恩典却又藐视帝后的心意,一来是欺君、二来便是不敬,这罪治下来可是非同小可,甚至会连累本家官职。”
冯芷榕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也问道:“这可比发放出宫还严重?”
洪舒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发放出宫毕竟是安秀宫内部的裁决,他们若想怪罪、也有个怪罪的由头,因此几十年来安秀宫也只有极少数的小姐被发放出宫;但主动逃课、逃学却是怎么赖也赖不掉的,因此这个罪名一旦安下去,可当真会让他们家里头天翻地覆、又不至于伤到安秀宫半点儿。”
冯芷榕也没想过自己随意一提的主意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本来还下意识地想为江含求情,但这样也无疑是找自己麻烦,便也说道:“芷榕与江小姐今日确实有些龃龉,但也不至于是掀起大风大浪的仇恨,因此一切都还听凭姑姑的发落……芷榕毕竟现在也是个安秀宫的学生,不该多言。”
“既是如此,这事且就放在一旁。”洪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的意思,又道:“你可还有什么事情想问、想说?”
冯芷榕想了想,这才想起打从自己踏入这间屋子里,便是由洪舒了然一般地与自己说话、自己却当真一个话题也没提起,便道:“芷榕来此也不为别的,只想着今天午后发生的事情该报给姑姑知晓、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
洪舒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若是你想报与奴婢知道,又为什么拖到了这个时候才来?”
冯芷榕晓得洪舒明知故问,也从容地说道:“姑姑,实不相瞒,芷榕捱了江小姐那巴掌,起初脸可肿得老高、又是发紫,走在路上并不好看、有失仪容。毕竟无论君子、女子,论起仪态来都得端端正正,因此这伤若不是处理得稍能见人、芷榕还真不敢走出来给人笑话。”
蓝颦听了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你这话说得在理,明日出来时可也得端整仪容,莫失了仪态。”
也没等冯芷榕回答,洪舒便向蓝颦道:“这事我看就这么定了吧!江小姐交与你发落,我往凤华宫向娘娘报告。”
蓝颦想了会儿,道:“这跪个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就当给她一点教训,我且去与江含说说话、也省得人家又说我们安秀宫忒会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