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舒理解地:“你放心吧!倒是……听你方才这么说,你对冯芷榕可有意见了?”
蓝颦抿着嘴一会儿,才蹙着眉道:“我便觉得奇怪,与这孩子说话的时候、她总能讨人喜欢,但这些日子下来看着她在安秀宫四处蹦跶,却不像是个来学习的人,倒像是……探子。”
洪舒听着也蹙起眉来:“冯芷榕的家底可是全给摸熟了的,冯家除却是娘娘的亲族以外、冯家儿郎同时也是陛下十分仰仗的臣工,上头两位要如此信任冯家、自是少不了几分摸索,便连冯府里头有好些下人都是陛下和娘娘的眼线……你说说,若冯小姐是个探子、她能在安秀宫里探些什么?”
蓝颦想了会儿,这才道:“但这安秀宫可都是在娘娘眼皮子下的,其实我这些日子也有与娘娘说过话,但娘娘对于我三番两次的提示都没有表示,只是要我好好看着她……倒不像是要看紧,而是一种……考试,许是要收人。”
“娘娘可挺少费这样的力气呢。”洪舒眼中精光一闪,却没说些什么。
蓝颦叹了口气,道:“罢了!如你所说,上意不可妄测,这样的道理我却是怎么学也学不会。”
洪舒嘴边带着笑,顺势地结束话题道:“好吧!也是时候了!我得去凤华宫一趟。”
蓝颦也站了起来,道:“我也该去收拾收拾江含了。”
在已近乎全然黑暗的屋子内,只有外头几盏点着了的灯笼透着光亮,而身为安秀宫主事的两人在黑暗中相视一笑,这才先后走出这幢黑暗的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