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芷榕知道靖王是在卖关子,但自己却是怎么猜也猜不着,便道:“好吧!别兜圈子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靖王这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几下、又将信交给冯芷榕并示意她打开来看。冯芷榕带着满脸疑惑接过了信件打了开来,这才发现里头只剩下一张薄纸,上头写着自己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安好”、“甚念”。
冯芷榕看见自己白天写的字,脑子“轰”地一声炸了开来、一片空白,她满脸通红、将发热的小脸蛋儿给埋进薄薄的信纸内。
“我却不知道你这么想我。”靖王这话可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他一面替自己与冯芷榕各添了一杯温了的茶水,一面道:“近来我几乎都待在大营内,便连宫中也几乎没去过,看来可是少往你这儿走了。”
“国为重、你忙你的,我真的不要紧。”冯芷榕仍将脸埋在信纸当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到连纸都能燃起:“我在家里没什么事,可以看书、可以练功,也还有你交代下来的任务得忙活!我、我也忙!”
靖王看着那透过灯光的“安好”、“甚念”四个字就这么倒浮在冯芷榕脸前,也觉得有趣,不觉说道:“看来你是忙得得等我捎信过来、才懂得想人了。”
呀啊啊啊啊──
冯芷榕用力地将纸给放下,红着脸道:“卫名渊、你少逗人!你明明知道我想你想得紧!这时候就不能给点安慰吗!”冯芷榕的理智线几乎要崩坏──她事后想想也就奇怪,她应该是一个对任何人事物都提不起劲来、能够淡淡地看着一切的人才对啊!怎么每每都能被这个人逗得上火?
但这时她可还没有足够的脑容量可以运转这样冷静的分析:“我想你想到脑子都快坏了,好不容易听到有你那儿来的信,打开来头一句便是『劳烦翻译』,你看看、一下子便让我哭笑不得!那迭厚纸里头也就那四个字是你亲笔所写,我、我这不就还了四个字!这不挺公平的吗?”
靖王看着冯芷榕有如炸毛的小猫一般,竟是有意无意地开始抚着她的头,最后竟是伸手越过了她的耳际,往她的后脑勺那处探去、玩起了她的马尾。“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看你这样、很是有趣。”更有趣的是,他喜欢她怒气冲冲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但靖王省了后话,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将这点子给说出口、冯芷榕便会惦记上,往后可就不这么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