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魏骁慢慢恢复平静,不知不觉间自我攻略,反正一顶绿帽是戴,两顶绿帽也是戴,反而多戴几顶能证明外头不三不四的人永远都是小三小四。
至少秦毓追他那会儿,跟他在一起那阵儿,秦毓他没出轨。
魏骁从秦毓跟他在一块儿没出轨,和秦毓跟小三小四在一块儿出轨,在这两者中比较,得到了诡异的平衡。
到了客厅,魏骁看严斯韫的眼神,从能托付家眷的好兄弟变成shā • rén放火杀他全家抢他老婆的仇家,恨得牙痒,但已经能克制自己不上去打严斯韫了。
他只乜着严斯韫:“对谢小冰,你不够专一。对好兄弟,你就跟他好像掘了你祖坟一样无情无义。对秦毓,你既做不到专心,又做不到拒绝,渣得彻底。严斯韫,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人,小时候就该直接跟你断交。”
魏骁做在严斯韫对面的沙发,分庭抗礼似的,等着秦毓泡了两杯茶过来,高高在上瞥一眼还是他喜欢的普洱,当即端端正正举起茶杯,再看严斯韫那边,也是普洱。
但严斯韫最讨厌喝茶。
魏骁心里得意了、舒服了,接着又刁钻地想着秦毓拿他喜欢的普洱给严斯韫喝,哪天不得把他枕头被子睡衣都拿给严斯韫用?
这么想,又不太舒服,怎么看严斯韫怎么不顺眼。
严斯韫:“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在你公司里的股份,我以低市场价两成的价格卖给你。”
魏骁没傻得拒绝,挖空心思整垮严斯韫,于是冷笑连连:“行啊,改天约个律师把合同之类的签了。”
严斯韫:“这几天都有空,我会准备好。”
魏骁:“既然闹翻脸,你也没理由再待秦毓这儿了吧。”
严斯韫看了眼秦毓:“秦毓说了算。”
魏骁拉下脸。
严斯韫:“没记错的话,你房子过户给秦毓,他房子让谁住由他决定。”
魏骁忽觉牙疼,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扭头尽量放平语气问秦毓:“你留谁?”
秦毓垂眼:“谁都不留,我想睡觉了。”
留下任何一个,另一个都会吵得他睡不着觉,于是秦毓果断送客。
大半夜把严斯韫和魏骁都赶出门,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进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昔日肝胆相照的好兄弟现在彼此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