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便是了,你那血流在我车上我嫌脏,若是再等两三个时辰天亮了,你那定会要了命。”易知许还好言相劝。
虞栀索性也不躲了,由不是第一次见也并不觉得生疏。缓缓地从椅子下爬出来,此刻她腿脚发麻,使不上力气。
易知许帮衬了一把,打量他这一身的衣服,也不似那官府的人。,出言问道:“公子为何藏于我的车内?”
“易知许,你觉得是为何?”虞栀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易知许细细地看着她,这才从眉眼间看出是她,讽笑道:“这灰头土脸的,我当是拿来的叫花子。虞司乐真是一手好算盘。”
听见这一番阴阳怪气,她摸了摸鼻子,也并未说什么,毕竟是她利用他,未免有些心虚。
她像是想起了要紧事,小声说道:“你们军中有一人改了行路的地图,还说若是到了姑苏,便第一时间将你的行踪告知官府。”
易知许半信半疑,眯着眼睛审视着她,心里在判断这话的真假性。
“我说的是真的,是叫邱墨的一个人,刚才你走远时,他们生了口角,我这也是想坐顺风车时偶然间听到了,就当抵消上次了,不用谢。”虞栀认真地和他说道着。
易知许拿了身边的一个罐子,让她找个地方安顿好之后涂到伤口处,也并未说什么话,就是淡淡地拒绝了她想搭车的意图:“行军路上艰险,我们这还是叛军,虞司乐还是自己寻出路吧,待天一亮我便把你放下去。”
“不用谢我保你性命。”他也学着她的话补了一句,堵的虞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