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那边,也有几个县遭雪灾,这才初冬啊?”
萧平硅捧着奏本,脸色无奈,因为入冬以来,各地报灾的折子实在是太多了!
王丰在旁侍奉,搭话道:
“陛下,今年冷得早,京城还好,各地都有些苦寒,尤其是北方。”
“少师在北境只怕不好过,他可带足棉衣了?”萧平硅突然问道。
王丰一怔,旋即笑道:“这臣不知,不过北方也可以买新衣的吧……”
萧平硅咳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将那少年当成了个孩子。
“是啊,可以买。”
“但苦寒之地的百姓,上哪儿买呢?”
萧平硅又有些感伤,将利州的折子放下,道:“说起利州,朕想起来了,那个在雪山阻挡北凉军偷走新粮的副将。”
“他叫什么来着?”
王丰记性极好,却故意傻笑摇头:“臣也忘了……”
于是萧平硅翻翻找找,将近来的奏章简报拿出来看了看。
“宁武……对,就是这个宁武,此人有功,曾让兵部召他进京受赏了吗?”萧平硅问道。
王丰这次利索地答道:“陛下,此人已经在路上了。”
“那就好,等他入京了,朕要在御书房召见他,亲自问问北方这些年到底境况如何。”
萧平硅可不会轻易相信地方官员,或是御史以及悬剑司的巡查使,这些人都可能出问题,所以多个心眼好。
“诺。”王丰记下了。
吩咐之后,萧平硅又拿起一份奏折。
打开一看,又是无奈:
“南庆又来了,对于庆州部分边界,又开始想要多占!”
王丰眉毛微挑,却没接话,军务政务他都不便随意建议。
又看了一本奏折,直到看见北方的一封奏折,才又心情好了一些。
“少师的折子,这次没走悬剑司的通道,过内阁了?”萧平硅意外了一下。
王丰笑道:“与北凉军作战期间,那是边关加急,平日里自然不同,按规矩是应该走御史台与内阁的程序的。”
“少师一向有分寸。”萧平硅很满意地笑了笑。
但他打开之后,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
“陛下?”
王丰:“可是肃州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