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倚于椅上,眼尾轻扬时肆意而又张扬。
明明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褪净的稚气,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却蕴满了野心勃勃。
“钱权二字,自古相辅,不必重权在握,亦能手握天下命脉。”
“等你到了足够的高度,权利、士族都会为你让道,就连世俗也会因你妥协。”
“你不必嫁人,自有那漂亮干净的美少年前仆后继填满你的后院。”
“你也不必生子,自有无数乖巧孝顺的人争抢着来当你的孝子贤孙。”
“孙姐姐,你难道不想体会一下?”
孙宜兰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画着大饼的女孩儿,本该觉得她太过狂妄,觉得她无知天真。
她本该嗤之以鼻。
觉得云锦初这些话如同玩笑儿戏,随口笑上一句就敷衍过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云锦初那清零幽黑的眼眸,她却是有那么一刻疯狂的心动。
她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否则也做不出休夫的事情。
她亦有野心。
只是世俗压迫之下,她的野心被藏在了心底,压在了这小小的布行之中。
可一旦给其沃土,允其雨露。
那野心的种子就会疯狂滋生蔓延,最终长成连她也难以压制的参天大树。
孙宜兰舔了舔嘴唇:“小姐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锦初看她:“你觉得我是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