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既当表子还想立牌坊。」
「你,你!」
张福臻突然眼睛一亮,他发现杨鹤为何学会怼人了。
因为老子已然投了锤匪,是大明的反贼。
再也不用端着士大夫的身份,甚至深知他们的那套理论,骂起来可谓是畅快的很。
杨文岳气得坐在行军马扎上,缓了半天:「你个无君无父之人,妄读圣贤书。」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张福臻面带笑意的道:「杨巡抚觉得是百姓重要,还是皇帝重要?」
「自然是要以民为本。」
杨文岳在朝廷上换过,针对皇帝,大家都说要以民为本来阻止皇帝办事。
可实际上,用百姓来挟制皇帝的时候挂在嘴边。
当用不着百姓的时候,你tā • mā • de是从哪里来的刁民,也敢叨扰本大老爷滋润的生活?
文死谏,武死战,那都是狗屁!
大家读着圣贤书,可谁tā • mā • de把书里的话当真了?
「既然这个皇帝不能让我们吃饱饭,那我们换一个能让我们吃饱饭的皇帝,有何不可?」
张福臻嘴角喊着笑意:「当今天下,只能是朱姓一家能坐吗?」
「大逆不道,一派胡言。」
对于杨文岳这个保皇派而言,那简直就是叛逆。
「装什么装,你我官服上的图桉都忘了?」张福臻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道:
「陕西饿死几十万百姓,我等也依旧要靠着这个由头来党同伐异,看看能不能安插自己人坐那个位置,
说到底,穿上这身衣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