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立刻叹服道:“圣上英明!”
圣将商钟离却已经沉声道:“圣上,此乃国之大事,岂可儿戏!”
庆帝一怔,苦着脸道:“不抓阄?那……那怎么办?”
商钟离声若洪钟,大声道:“圣上,魏国狼子野心,兵临城下,对我南阳关大举进攻,前方军情紧急,此乃非常之期。礼制自是不可废,但是非常之时,却也要行非常之策。先祖定下的皇家礼制,乃是以此来彰显皇家威仪,君临天下。太平之时,自然是要按照皇家礼制来行事,但是如今并非太平之时,自是不能一味拘泥于礼制。臣恳请圣上,从速为太子与公主举办婚事,大婚一过,臣便亲往前线,抵挡魏军进攻!”
庆帝正要点头,国舅却已经道:“圣将,前方战事吃紧,您大可早日赶往前线,这大婚之事,我礼部和太常寺自是能够操持。前线无圣将,我等心中也是不安啊!”
商钟离斩钉截铁地道:“不行,太子与公主一日不大婚,臣一日不能赶赴前线!”
他态度极其强硬,说话也充满了军人的直率和果断。
国舅淡淡道:“圣将此言,本官却是听不懂了。前线吃紧,圣将身为军方最高统帅,不思前往边关指挥迎战,反要留在京中插手太子大婚事务,这却是为何?我礼部负责礼仪,太常寺负责宗庙之事,有这两大衙门处理太子大婚,圣将有何不放心?”
商钟离哈哈大笑,声若洪钟,随即才冷声道:“国舅几次三番催促本将赶赴前线,又是所为何因?”
“圣将即使军方统帅,敌国入侵,自是要前往前线镇守,这还需要问什么原因?”国舅淡然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官支持太子大婚,乃是忠君之事,圣将前往边关镇守,自然也是忠君之事。圣将插手太子大婚,反倒是于理不合吧?”
商钟离沉声道:“好一个于理不合。国舅,你既是掌管礼部,那么本将是否前往边关,则是军务,掌管礼部却来过问军务,又是哪来的道理?”
韩漠看在眼里,只觉得庆国朝堂之争,实在不亚于燕国的世家之争。
国舅敢与军方一号将领针锋相对,这只能表明后党在庆国的实力确实很大,又足以抗衡商钟离的实力,否则定会有所收敛。
国舅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商钟离也不与国舅多言,只是向庆帝拱手道:“圣上,臣倒是请人查过,十日之后,乃是一个吉庆之日,可大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