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一下,亲军卫中的刀斧手上前,将刘二牛和刘致远二人拖出营帐。
注视着二人被拉出去的背影,一股寒意瞬间笼罩了跪拜在地的众人。
他们的目光皆是落在不怒自威的朱祁钰身上。
接下来该轮到他们了!
“今日但有围观刘二牛鞭挞新士卒,不出手阻止者,皆杖责三十军棍。”
古语云法不责众,大多人本以为朱祁钰会法外开恩,谁料朱祁钰此行便是来严明法纪军纪的。
军令一下,跪在地上的众人皆是为之一颤。
三十军棍看似不多,可若真真切切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非但如此,朱祁钰下一道军令更是令得全部人胆寒。
“今日军寨中但有饮酒霍乱者,依军法该论斩者皆论斩,头颅悬之辕门,不论斩者,杖责二十军棍,徇私枉法者与受罚者同罪!”朱祁钰朗声道。
“诺!”一众亲军卫抱拳领命。
下达完军令,朱祁钰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夜空中乌云散去,露出繁星点点。
这乌烟瘴气,是时候该给他散散了!
当天晚上军棍撞肉之声和士卒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听着这两种交织在一起的声音,这一夜几乎没有什么人睡着。
到第二天清晨,军中主簿细细统计清楚后,飞快将情况送到帅帐,言明朱祁钰。
“昨夜一晚,共计斩首二十三人,其中总旗二人、小旗五人、士卒十六人,受军棍者二百余人。”帅帐中,主簿呈上奏折后,一字一句谨慎地说道。
如今包括这位主簿在内,全军上下,对朱祁钰是又敬又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