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看了看下顾溪的鼻子，皱眉问：“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是很疼，应该不用去医院。”顾溪见状说道。
曲雯又端详了一会儿，确定不像有问题才没有强求去医院，这时候她望着顾溪，欲言又止：“言言，今晚上……”
顾溪知道曲雯想要问什么，他抬眸望着曲雯道：“今晚上秦峰炫耀他一个月五千的生活费，妈，我的生活费是一个月一千八，还是因为今年读高三涨了三百，前两年都只有一千五，秦峰今年才高二，而且他每天晚上都回家住。”
曲雯垂在身侧的手突然一紧。
她看着顾溪的眼睛，想要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唇，似乎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低声道：“妈妈……知道了。”
顾溪继续看着她。
曲雯努力挤出一点点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妈妈不打扰你了。”
顾溪却没有说好，而是盯着她的眼睛道：“妈，我被秦峰打了一拳，可是这个屋里除了你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一句。”
曲雯浑身一震。
顾溪不想继续看她妈妈的表情，他站起身，往衣柜那边走去，“妈妈，你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曲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顾溪的背影笑了笑，“那妈妈走了。”
等曲雯离开后，顾溪拿出睡衣，他在衣柜前站了一会儿，想到曲雯刚刚的语气，顾溪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拿着衣服快步去卫生间洗漱，只是洗了澡，顾溪心情依旧烦闷，这时候，他余光看见了垃圾桶里那张带着血的卫生纸。
顾溪擦头发的动作一僵，下一瞬，他忽然勾过一旁的手机对准垃圾桶拍了张照片，顾溪在床头坐着，点开梁颂时的微信，然而就在发送图片的那一刻，顾溪忽然叹了口气，叉掉了这张图片。
他关掉手机，只是刚刚关掉手机，手机屏幕上方就闪亮了一秒。
睡了吗？
顾溪看着梁颂时发来的三个字，在椅子前坐下，回了一个字。
没
大概过了二十多秒，对面发来消息。
我就想问问，你今晚联系了那个侦探了吗？
顾溪慢吞吞打字：联系了，他说快的话半个月能有结果，慢的话一两个月。
两秒钟不到，对方发来回信。哦哦。
顾溪看了眼那两个字，然后便盯着右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大概等了有五分钟，对方都没有新消息发送过来。顾溪干脆掀开被褥，后背靠着床头，等梁颂时的消息。
但又等了三分钟，对方还是没有发送新消息过来。
顾溪瞥了眼右上角的时间，发了条消息过去。
睡了？
对方秒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