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太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猜到她八成有什么问题。不过他找她本就有其他的事情,到时候一起处理便是了。
他观察了片刻,便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弟子并未受到重伤,只是体内灵气虚少,显然不久之前体内的灵力枯竭过一次,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太逸便将视线又落在了白秋寒的身上。
“这就是你在信里提到过的孩子?”
白秋寒顶着巨大的压力,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他对视道:“在下白秋寒,见过……太逸真人。”
“玉襄在信里说,你是从魔教逃出来的灵童。”
太逸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然而白秋寒想起方才他那仿佛视眼前一切于无物的淡漠眼神,就感觉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却高高在上,充满了不屑的注视着他。
他流下了一滴冷汗道:“……是。”
玉襄在旁边看着他,有些惊讶他竟然出了这么多汗,而且神色看起来那么紧张。
说起来,太逸的美貌扬名天下,而上阳门的弟子们按理来说,想要欣赏一二,完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门里的弟子见到太逸,却一个比一个大气不敢出,走的时候更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好像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玉襄听过许多同门心悸不已的评价说:“太逸真人很可怕……”
“他好凶。”
“玉襄,你都不害怕吗?”
但玉襄想了想,觉得……还好?
可现在看来,白秋寒显然也被太逸给镇住了。
太逸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秋寒咬着牙道:“……我想留在上阳门。”
这话让太逸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站了起来。
颀长俊美的男人一袭白衣,宛若身着流云,乌发披散着自莲池之上凌波而来,片刻后便站在了白秋寒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秋寒悚然一惊,就想后撤,太逸却已经松开了手。
他道:“你杀过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