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别再小打小闹了,后山那里新挖了十口炭窑,以后你去那里带着乡邻们一起烧。”
“里长到底什么意思?”陈墨装着糊涂。
王富兴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意思就是有苦大家一起吃,有钱大家一起赚,到时候本里长定会公平分配的。”
“明白了,就是说我带着乡亲们烧炭、卖炭,然后把钱交给里长,再由里长统一分发下去对吧?”
“不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一点就透。”王富兴满意的点头,“既然你答应了,那咱们说第二件事。”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陈墨笑着反问。
“陈墨,你什么意思?”旁边的棍夫叫嚣道,“刚才的话我们可都听见了,容不得你反悔抵赖。”
“放你娘的屁。”
林小树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撒,闻言就要冲过去,被林峰拦了下来。
棍夫要发作,也被王富兴阻止了,而后眯眼看向陈墨。
“世美啊,这是咱们全村的大事,你可要掂量清楚。你饱读诗书,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几位乡邻说是不是?”
“是是是。”乡邻们附和。
“……”
陈墨没说话,而是看向了点头的几人,目光相撞纷纷回避,显得心虚而无措。
他们的难处,陈墨都能理解,毕竟很多人租种着王富兴的田地,有的还要借其名头身份来避税,属实得罪不起。
在当今的社会体制下,身为乡绅的王富兴,是不用缴纳人丁税的,所以很多人都会将田地记挂在他的名下。
但也因此,被王富兴死死拿捏在了手中,成全了他王扒皮的恶名。
“里长,此事不对吧?”这时,秦香莲疑惑的开了口,“我家官人正在考取功名,如何带领乡邻们伐薪烧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