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灯只觉身体内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阴翳念头,血液似乎在血管中发烫,流淌过的地方都好似被灼烧了一般。
腿弯的地方生出一股剧烈的痛感,像是腿部被许多细密的刀刃割开,随后,顺着那伤口的地方,生长出许多坚硬的东西。
郁灯几乎站不稳,这种细密的、逐渐增强的痛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像是将人架在凌迟的刀架上。
他身体微晃,一手撑在桌案旁,面色素白似薄雪,那张脸分明是祝枝的,却有着一股祝枝所没有的病弱却坚韧的柔美感。
郁灯手指不自觉地轻颤,牙关紧咬,脸部的肌肉绷紧,薄汗顺着姣好的脸廓流淌而下。
他曲腰,轻轻掀开衣袍的一角,郁灯清晰地看见了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更叫人惊惧的是那腿弯似乎曾被锋利的剑刃斩断了一般,隐隐能看到几分连接两端的针线。
活似被拼凑的玩偶。
郁灯黑色的瞳孔收缩了几分,唇色红的惊人,只是看起来却干裂非常,像是将将枯萎的玫瑰。
肉.体的痛苦逐渐递增,已经不止是皮肉上的折磨了,郁灯甚至感觉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这具身体的骨头。
刺痛叫他的头颅都开始发晕。
他下意识地闻到一股清透的香气,像是蛊惑人的毒·品,郁灯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被红色侵占。
杀意与戾气逐渐在身体内膨胀,他咬着牙,近乎本能地朝着那人走去。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就是你的药。
郁灯若不是还有神魂之力在支撑着,只怕不过一瞬便会彻底失去理智,沦为杀戮的机器。
他跪坐在自己的身体旁,身体已经疼得开始痉挛起来,眼睛从墨色彻底转为暗金色。
郁灯几乎是下意识地抱起地上那具自己原本的身体,克制不住地磨蹭、他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情况,丹田处中肆虐着一股火焰,烧的他的理智崩溃。
一种难言的欲·望在体内发酵开,他只能将头靠在‘郁灯’的身体上,像某种兽类一般,不住地嗅闻,牙齿缓缓变得尖利,舌头化作了殷红的蛇信,舔·舐着近在咫尺白皙的脖颈。
‘郁灯’的衣服被他扯开几分,郁灯眼眶红红的,那种得不到纾解的欲·望令他宛如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金色的眸中凝聚着水汽般的泪水,他委屈的甚至开始低声地抽泣了起来。
“呜·····好、好难受·····”
他的双手覆盖上一层暗金的鳞片,两条白皙漂亮的腿合并在一起,彻底化作一条缠金细长的蛇尾。
墨发有几缕被薄汗纠缠地黏在白皙精致的脸侧,泪眼朦胧,似是被林中的精怪趁着雾色正浓时狠狠爱·抚·玩·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