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长叹一口气,朝中确实没有比慕凌辞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今日,就先议到这儿,沧渊随朕回宫,退朝。”
众人躬身,恭送顺帝离去,而慕凌辞也起身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了大明宫寝殿,此处相比于含元殿要更加富丽堂皇,所添装饰皆是不下万金之价的奇珍异宝。
顺帝摘下头冠,叉着腰来回踱步,一旁的祁公公接过头冠,俯身对身边的小黄门耳语了几句,那小黄门便悄悄退了出去往椒房殿的方向奔去。
祁公公将头冠恭敬地放置好了,躬身对顺帝说道:“圣上,您早起就没用膳,再这么耗费精神怕是有损龙体啊。”
顺帝又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向慕凌辞,语重心长的说道:“沧渊,慕家于朕而言有恩呐,若是允你出征,朕实在于心不忍。这些年长姊视你如亲子,朕也待你如子侄,即便不论慕家的功劳,朕也不舍得你去上阵厮杀。你可明白?”
“臣明白。”慕凌辞说罢又跪了下来,“然,慕家不敢夸耀过往功绩,而臣虽是慕家独子,却不能因此置国于家后,慕家祠堂之上悬挂着圣上亲笔题写的赤胆忠肝四字,若臣畏缩不前,那便是有负皇恩,臣不敢。”
顺帝见说不通他,气得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你这孩子比你祖父和你老子还要倔,当初给你取字时,朕就不该给你取沧渊二字,合该取名为倔驴才是!”
他是看着慕凌辞长大的,说句难听的,他比慕丰这个亲爹还要疼这孩子,可奈何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时,门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殿内升腾的怒气。
“我们家沧渊乃是旷世之才,岂能以倔驴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