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一愣,也跟着笑了起来:「万岁爷,当年伺候万岁爷的八个,奴婢一直以为张永比奴婢强得多。」
朱厚照眼波一闪,似乎有点惊讶。从他登基以来,刘瑾和张永就一直争斗不停,除了一致对付文官以外,他俩就一直相互拆台,斗个不亦乐乎。谁知道这么重要的位置,刘瑾竟能推荐张永,着实出乎朱厚照的意料之外。
刘瑾看出来朱厚照的心思,苦笑一声:「万岁爷,奴婢和张永不和,但这是万岁爷的大事,奴婢哪能因私废公?张永和奴婢同在内阁读书的时候,就比奴婢强,懂的也比奴婢多,他来干这个东厂厂督最合适!」
朱厚照点点头,不再说话。刘瑾行礼之后,
转身出去。不一会,钱宁走了进来。
朱厚照制止钱宁行礼,抬手招过来:「过来,那些虚礼无所谓。钱宁,朕这个皇帝当的不安生啊,你可能为朕分忧?」
钱宁双膝跪倒:「只要万岁一句话,小的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好!起来说话。钱宁,朝中暗流涌动,刘六刘七之乱背后有人指使!朕要你查清楚,不管涉及到谁,一查到底!」
刘宠和刘晨已经被新三师打散,五万大军十不存一,身边能跟上来的都是当初的老底子,那些灾民大部分都被俘了,只有身上有些武艺的还能跟上。
吐出一口浊气,刘宠看看身后。没了追兵地踪迹,只是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找到兄弟刘晨当然是第一步,可找到之后呢?继续造反?还是重操旧业,做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响马?要是继续造反,哪里有可利用的灾荒?没了灾荒哪有灾民可以裹挟?没了大军,那些吃人的大官们哪里会看自己一眼?
「走,先去献县,搞点钱花!」
刘晨没有六哥幸运,被五花大绑之后,押进了沧州城。鲍大海才不想沾这种烫手山芋,直接甩给了陈九畴。陈九畴也不傻,于是刘晨被塞进囚车踏上北上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