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李知风脸色随之沉重起来,说道:“陈县尉,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吗?”
“大人经略清溪数年,下官只是初入官场,是不是危言耸听,想必大人比下官更加了解。”
陈逢挑眉,冷笑道:“况且这些人城楼都敢烧,人现在都快冲进县衙来了,您真的认为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便在此时。
一直在外面做安抚工作的教谕向智成走了进来,可见其脸色已难看到极点,“李知县,恕下官无能,这安抚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
“食君禄,忠君事,你难道还想撂挑子不干?”
向智成寒声道:“跟一群饿急眼的灾民讲道理,两手空空,您让下官怎么谈?”
“大人,向教谕能拖住灾民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陈逢从旁说情。
难得有人说一句公道话,向智成不禁多看陈逢一眼,“还是陈县尉说话中肯。”
“好吧,”
李知风显然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看向陈逢道:“本县可以从别的公务中调拨些钱粮过来,支撑个五六天应该不成问题。”
“不够,”
陈逢果断拒绝,“大人,至少县衙也要提供半个月的粮食,否则下官没有时间去筹措。”
“筹措?”
旁边的向智成颇为疑惑,“这种时候还能去何处筹措?难道陈县尉准备去府城?”
“那恐怕是不成,去年蝗灾席卷整个武通境内,府城粮食也是捉襟见肘,除非从省城。”
准确来说,去年的蝗灾覆盖了整个剑北之地,武通是剑北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而清溪又是武通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