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马庆擦拭去脸上的泪痕,说道:“大人你是不知道,他们是埋怨王哥身为捕快,却从来没有保护过他们,甚至在他们看来,王哥和青衣帮都是一伙的,”
“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没有冷嘲热讽已经不错了,要指望他们帮衬一二,想都别想。”
明明他们也是被打压,被克扣的,在百姓眼中,却是和青衣帮沆瀣一气之人。
下又百姓,上有长官。
小小衙役,又能够做什么呢?
王家的院子很乱,桌椅板凳乃至院子中的石磨都被打得稀碎。
没有听见多么撕心裂肺的哭声,当陈逢来到简单布置的灵堂,没有像样的棺材,王母就躺在前面,身上盖着一块布。
除了王云超在县衙中的几个同僚,再无旁人。
陈逢听着磕在地上的王云超小声抽泣,然后上香跪拜。
随后,却不等他先说话。
王云超忽然抓住陈逢的臂膀,他的眼睛中全是血丝,陈逢看了都控制不住流眼泪。
“大人,我要报仇!”他坚定的说。
陈逢看了眼他身后的人,其中竟有皂班班头杨奉。
“害你母亲的是谁?”陈逢当然之后背后的人是袁玉堂,现在他问的是带人闯进来的人是谁。
“李冲和胡兴,”王云超一拳砸在地面上,好在他家的地面都是平实的土地,若是换成水泥,只怕已经出血。
“你先办好伯母的后事,让她走得安静一些,”
陈逢将自己的俸禄拿了出来一大半,塞到王云超手中。
起初他自然是不肯要的,但陈逢说到难道你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不给你娘办好,算什么为人子女,他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