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伯迁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依然比天上飘着的几朵乌云还要黑。
那几人,正是在今日大火熄灭后,他派去地宫取放在其中的银子的人。
“州县丞,怎么不说话呢?”
苏克之笑道:“吃屎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他还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又看向脸色便秘般的李知风,说道:“李知县,你刚才不是很痛心我大哥吗,刚才看你跟死了爹似的,现在我大哥活过来了,你怎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休要胡说,”
李知风反应倒是极快,拂袖道:“本县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真是昊天老爷庇佑,陈县尉竟安然无虞,此当真是朝廷之幸,清溪之小幸。”
说这话他脸上扯出毫不作假的笑容,陈逢心想这家伙真不愧是在清溪为官多年。
就凭借这么真诚的笑容,恐怕就没有几个人能及。
比如旁边的州伯迁,他就笑不出来。
毕竟高高在上许久,要他忽然之间去对一个人笑,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子时啊,没受伤吧,要不要我马上去把本县医术最好的那个给你抓过来,好好看看,”
李知风抓住陈逢双手,跟儿子关系老爹似的,“疤三那狗东西,真是该死。”
“多谢县尊大人关心,下关无碍,”
陈逢看着州伯迁说:“至于那疤三嘛,小喽啰而已,已为下官所擒,并且下官还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为什么他们可以盘踞清溪这么多年的原因,大人您说,是不是可喜可贺呢?”